大半個小時,虞柔找到滿頭薄汗,去調路拍監控的保鏢打來電話。
「虞小姐,監控里沒有看到小少爺的身影,要么小少爺還在老宅里,要麼對方提前踩過點,全走的監控死角。」
虞柔太累了,穿著高跟鞋找了幾公里路,腳後跟都磨起水泡,疼痛蔓延四肢百骸,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使她很挫敗。
她就地坐在路沿上,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跟保鏢說:「報警吧。」
「好的。」
掛了電話,虞柔雙手抱膝,脫力的坐在路沿上。
鼻尖水汽濃重,眼淚怎麼都不聽使喚,她縮成一團,將脆弱的自己藏起來。
如果小奶糕找不回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靳承川,我撐得好累,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財團一堆糟心事,那群高層天天給她甩臉色,靳承川沒找到,小奶糕還不見了,她神經一直緊繃著,快崩潰了。
壓抑的哭聲中,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男人的聲線溫潤至極。
「阿柔?」
光是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虞柔埋著頭,一把抹去眼淚,「你怎麼來了……」
話音頓住,她一抬頭,就看到趴在靳玉執懷裡的小傢伙,小傢伙像是睡著了。
她美眸綻出強烈的驚喜,騰地站起來,跑到靳玉執跟前,仔細查看孩子有沒有哪裡受傷。
「小奶糕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靳玉執笑容一貫溫和,「並不是跟我在一起,我就是回老宅取一份文件,開車路過,正好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抱著小奶糕在那邊街道上狂奔,我下車追人,才把孩子搶回來。」
虞柔問:「那個女人呢?」
「我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讓她跑了。」
「那你有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
「沒有,她戴著口罩和帽子。」靳玉執認真提醒:「我們趕緊回去,讓靳家醫療團給孩子做個全身體檢,他昏迷不醒,對方肯定用了藥,得查查對身體的副作用大不大。」
虞柔跟著緊張起來,「好,給我抱吧。」
「還是我抱著吧,小傢伙挺重的,我看你已經累得沒力氣了。」
孩子丟了,有驚無險。
兒童醫生給小奶糕做了檢查,沒什麼大礙,只是吸入了少量迷藥,睡一覺就會醒。
虞柔守在小傢伙床邊,親親他的小手,心疼不已。
孫雅秋有點自責,「這事怪我,從明天開始,我會多加一些保鏢,再多安裝一些監控,同一時間照看孩子的人,必須兩個以上。」
虞柔並沒責怪她什麼,「太太,您今天也受驚了,快去休息吧,小奶糕這裡有我看著,我這段時間都沒好好陪陪他,今晚讓我跟他睡吧。」
「好吧,你也別把自己搞太累。」
小傢伙一覺睡到晚上,虞柔趴在床邊,捏著他的手淺淺寐了一會,小傢伙一醒,她就跟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