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跟著管家走到大廳門口，正好聽見靳承川說話，整個人愣在門口。
「你不要叫我爸爸，太奇怪了。」
靳承川蹲身，指腹掐了掐小奶糕的軟嫩臉蛋，嗓音一貫低沉，比之前沙啞許多，說出來的話，卻很奇怪。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怎麼能喜當爹。」他又捏了下小傢伙的鼻子，「長得白白胖胖的，你怎麼圓得像個小豬？」
被粑粑說是小豬，小奶糕皺起眉頭，撅起嘴，哼哼唧唧的後退，不讓靳承川碰了，跑回沙發邊扒拉孫雅秋，「奶奶……」
粑粑不讓他喊粑粑，也不讓他喊蜀黍，粑粑好奇怪。
虞柔站在門邊，遙遙望著靳承川的背影，美眸變得凝重，小聲問黃叔：「靳承川他怎麼了？」
「聽說少爺在非酋聯合國因為丟失護照，沒了身份信息，被抓進生物實驗室，當成活體試藥，導致神經紊亂，記憶和智商只保留到十五歲。」
虞柔心口揪了一下，「十五歲的記憶……那個時候的他還沒遇見我，他應該不認識我了……」
她這個未婚妻，靳承川應該不會要的。
黃叔嘆息，安慰她：「靳家醫療團從明天開始，會積極為少爺治療，相信少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黃叔剛說完，不遠處的靳承川和靳老爺子正好說到未婚妻的事。
「爺爺，我可不要什麼未婚妻。」
靳老爺子笑著哄：「婚書都有了，你們還有個兒子，怎麼能說不要未婚妻，就不要了。」
靳承川語氣堅決：「不過是婚書，燒了就是，總之我不知情的事，不能作數。」
「你都沒見過她，萬一會喜歡呢？」
「我對童養媳沒興趣，不可能會喜歡，您突然給我找個媳婦，還找個三歲小娃娃叫我爸，這太離譜了。」
「不離譜的。」老爺子眼神示意他看身後，「你的未婚妻已經來了，就站在門口，你看看。」
靳承川緩緩轉身，琥珀鳳眸定格在虞柔的臉上，半天都沒挪開視線。
雖然心智停留在十五歲，眼神似乎清澈乾淨很多，但他不笑的時候，是一如從前的那張嚴肅深沉臉，使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虞柔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雙手下意識掐住裙擺。
最近總是休息不好，財團項目事情很多，她臉上很疲倦，可能會有點顯老……
黃叔輕輕推了她一下，讓她離靳承川更近一些。
當著大廳那麼多親人長輩的面，靳承川薄唇淺淺地勾了勾，「這位姐姐，長得挺漂亮。」
輪椅上的靳老爺子笑著問：「那你還要不要這個未婚妻姐姐？」
靳承川垂眸，收回視線，「聽爺爺的安排吧。」
老爺子和孫雅秋都笑了。
這小子。
真香會遲到，但一定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