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有些無奈的嘆息:「我睡眠質量很差,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
虞柔理解他如今只有15歲前的記憶,對他來說,一回來就要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同床共枕,不適應也很正常。
「那你睡床吧,我打個地鋪。」
靳承川眉頭一皺,虞柔預判了他要反駁,先一步說:「這可不算同床共枕了,你再唧唧歪歪的,就自己去跟靳爺爺解釋。」
她進了衣帽間吹乾頭髮,靳承川沒再說什麼,像是默認了她打地鋪。
在她打地鋪的時候,靳承川更是翻身背對,冷淡得不像話。
兩人明明同一間房,卻心思各異,誰都沒再說話。
待到半夜,窗戶雖然緊閉著,隱隱還能聽見夜晚的蟲鳴聲。
房間裡開著空調和一盞檯燈,虞柔背著光,已經陷入深度睡眠,用薄被把自己裹成粽子。
靳承川緩緩睜開眼帘,輕了腳步下床,將她小心翼翼抱到床上睡。
他就坐在床頭,將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沒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睛、臉頰、軟唇……
情不自禁地親了好一會,他才自己去睡地上。
等隔天虞柔睡醒的時候,靳承川早就起床,去了餐廳吃早餐。
地鋪都被收拾乾淨了,她儼然忘了昨晚自己本來是睡地上,洗漱完也下樓去吃飯。
飯桌上,她問靳承川:「雖然你現在心智只有15歲,但你頂著這張成熟的臉,必然不可能回去讀書,我今天約了金越在南天高爾夫球場談項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金越跟靳承川打小就是朋友。
「談項目?」靳承川有些稀奇的輕嗤一聲,「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能談成什麼項目。」
虞柔:「你就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吧?」
對面正在給崽子餵飯的孫雅秋插話道:「當然要去,多見見熟人,說不定能儘快想起什麼,不過下午記得早點回來,靳玉執幫約了非常權威的心理專家,就約在三點鐘。」
「好的太太。」
……
在高爾夫球場見到活生生的靳承川時,金越差點沒激動得哭出來。
「承川哥,我差點以為你真嘎了,還好還好,回來就好。」
靳承川僵直著脊背,任由他擁抱,打量他時,眉頭古怪擰著,「你現在好老,穿得人模狗樣,比以前正經多了。」
金越像被兜頭澆了一桶涼水,好氣,齜牙咧嘴的:「我老?你早上出門沒照鏡子嗎?我比你還小兩歲,我能比你老?」
靳承川不理會金越的話,抬眼看到旁邊的姜艷艷。
目光跟姜艷艷對上時,姜艷艷禮貌又溫柔的沖他笑了笑,他卻道:「你又換女朋友了?」
「呸呸呸!小爺我這幾年可專一了,就艷艷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