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深深呼吸著,怕過於安靜會引起監聽器那邊的懷疑,打開一旁洗手台的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徹底掩蓋了欲聲。
靳承川一把扯下自己的襯衫,吻得忘情——
他胸膛、腹部的傷痕還沒痊癒,青青紫紫有些刺目。
看到那些傷,虞柔瞬間就清醒了,推拒他的肩,瘋狂搖頭,不肯下一步親密。
昨天在辦公室,靳承川突然就頭痛欲裂,他的身體情況還有待排查,這時候不宜劇烈運動。
「……」
中途終止,對靳承川來說是殘忍的,猶如酷刑。
虞柔嘆息,無聲地拍拍他的肩頭安撫,又從他身上下來,離開了浴室。
「………」
望著某個女人無情離去的背影,靳承川眼神陰鷙,一拳砸在瓷磚牆上。
洗手台嘩啦不斷的水聲,掩蓋了他所有的憤怒。
他憋屈著沖了個冷水澡,再次走出浴室時,虞柔早就打好地鋪,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慣例一般將虞柔抱到床上,自己去睡地板。
……
此後的好幾天,兩人每晚都在吵架,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
白天的時候,靳承川也不跟虞柔一塊去財團了。
靳玉執連著幾天沒在總裁辦公室看見靳承川,有些奇怪,「三哥這幾天怎麼沒跟阿柔一起來財團?」
虞柔蔥白的手指敲著鍵盤,頭都沒抬,「他說他看不懂,沒意思,他懶得來,就在家裡打遊戲。」
說起這茬,虞柔有點生氣:「他雖然心智回到15歲,但爺爺已經不像15歲當年那樣管著他,他最近好像沉迷上了手機遊戲,不務正業,氪金好幾萬塊錢。」
靳玉執聽得很驚訝,「三哥怎麼會頹廢成這樣?」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廢了,爺爺身體不行,沒精力管他,我和太太又管不住他。」
虞柔說著,越發感到揪心焦慮:「我看他一點也不想好好治療恢復正常,照他現在這副樣子,偌大的財團恐怕沒能力重新接手了。」
「阿柔有什麼打算?」
虞柔懵:「我能怎麼打算,我這個臨時執行官就是個掛名的,我很多東西都搞不懂,未來天啟那個項目是長期的,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水花。」
靳玉執放下手中的文件,自顧自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認真聊起來:「阿柔想不想當靳氏財團真正的執行長?」
「我一沒股份,二沒人脈,那些高層董事不會同意我一個外姓人接手靳氏家族企業。」
她說的很對,幾乎不可能,靳玉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又問:「那阿柔還想嫁給三哥嗎?」
「不想,我已經受不了他了,不爭氣的敗家子,沒人管著就放縱無比,若是一直不能恢復心智,我跟他會有年齡代溝的。」
靳玉執噗呲一笑,「確實有些為難阿柔,這段時間真是辛苦阿柔了。」
兩人正聊著,辦公室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