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觀的參觀家法還是第一次,像是殺雞儆猴,以此來震懾所有暗藏異心的靳家人,一舉兩得,用畏懼收斂人心。
靳承川的手段,倒是比老爺子還凌厲三分。
幾個叔公不忍再看靳玉執的痛苦掙扎,紛紛避過視線,沉重嘆氣。
暫停的時間越來越長,保鏢小聲提醒:「執少爺,您快一點。」
靳玉執掙扎了好幾次,胳膊沒力,全身都在抖,腰背是真的直不起來了。
靳承川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能看出他確實已經扛到極限,冷聲問保鏢:「多少了?」
「回靳爺,才三十杖……」
一眾靳家的旁支少爺都是第一次觀看家法,嚇得一片譁然,這要是打完了,以靳玉執這斯斯文文的身板,豈不是ICU都不用進了,命都能直接折騰掉?
原本以為只是揍一頓很輕鬆,這會那群年輕的少爺們看靳承川的眼神都變了。
沉悶的氣氛中,靳承川面色矜冷,緩緩起身,走到祖宗牌位前。
他修長的指骨慢條斯理的解開西裝金扣,褪下西裝外套,聲色沉穩:
「鬧出這麼多事,起因是前二叔母的死,是我讓他被迫待在國外多年,沒能見到前二叔母最後一面,才會心生怨懟,這些事,我這個掌權人責無旁貸。」
將西裝隨意扔給管家,絲薄的深色襯衫掩住渾身未痊癒的傷,他緩緩沉了雙膝,盯著滿牆牌位繼續道:
「謊稱孩子夭折有錯,但如果不是他,虞柔和小奶糕只怕已經不在人世,救命之恩也得報,剩下五十杖,我替他。」
一眾靳家人全驚了。
管家黃叔也嚇到了,「少爺,這怎麼可以!」
靳玉執震驚抬頭,因靳承川的話而五味雜陳。
早在非酋聯合國一起被僱傭兵追捕的時候,靳承川不肯拋下他,願意背他還替他引開危險,他就已經沒什麼怨恨了。
靳承川比他想像中重親情,他問心有愧。
「三哥,我的錯誤,我自己承擔。」
靳承川臉色淡淡的,懶得看他一眼,「沒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
「身為掌權人,犯錯更該以身作則,樹立榜樣。」他瞟了一旁的保鏢一眼,「來,打。」
……
門外,好一陣沒聽到責打聲,虞柔以為快結束了,卻沒想到那道駭人的聲音很快再次響起,狠厲不減。
虞柔扭頭問林宇:「照這樣打下去,不會打死吧?」
後背那麼多神經,打得這麼狠,不死也得折騰半條命。
林宇也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情況,「應該不會,靳爺有分寸的。」
打人的動靜此起彼伏,這次幾乎沒有暫停過,又狠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