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玩笑似的說:「真打死他,虞柔會傷心。」
他很清楚,在虞柔眼裡,靳玉執始終是不一樣的,靳玉執在她心裡占據一個很特殊的位置。
林宇嘴角直抽,只覺得靳承川臉上像是寫了三個字——大怨種。
玩笑歸玩笑,靳承川虛聲解釋:「靳玉執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把我送進非酋聯合國的生物實驗室,他幾次三番對我警示危險,說明他背後那人勢力太強,完全不由他控制。給他嘗點甜頭,讓他知道靳家才是他的後盾,若是能把他的心思全部收回靳家,對揪出幕後那人一定是有利的。」
林宇這才鬆了口氣,若不是最後這番思路清晰的布局,他真的要以為靳承川被戀愛腦沖昏了頭。
「可是,您傷成這樣我看著都疼,執少爺若是真感動,就不會很樂意虞小姐去照顧他了,他說不定還要向虞小姐賣慘裝可憐,說您的壞話,讓虞小姐又誤會您,別到了最後您受苦受罪,還討不到半句好。」
「……」
靳承川連呼吸都是疼的,林宇這狗犢子還在這給他添堵。
他陰惻惻磨牙:「閉嘴,再敢聒噪一句,這個月獎金別要了。」
「……」
看得出來他說話很費力氣,林宇識趣的閉嘴。
都大半個小時了,外科醫生還在用雙氧水清理後背的大面積傷口。
林宇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都清理第幾遍了,什麼時候能上藥啊?」
外科醫生表情嚴峻:「靳爺,您是不是有凝血功能障礙?」
靳承川很淡定的應了一聲,「嗯,給我打一針止血劑。」
林宇都懵了,他跟在靳承川身邊多年,靳承川之前也挨過家法,沒發現有什麼凝血障礙啊。
他隱約有了猜測,「是不是在生物實驗室被注射了太多藥,被折磨出凝血功能障礙的?」
靳承川虛弱的半眯起眸,不回答。
林宇快氣炸了,「那群人簡直是畜生!將來要是落到我手裡,我絕不放過他們!」
「你要麼安靜點,要麼滾出去。」
林宇眼神幽怨,當著他的面做了個給嘴巴縫上拉鏈的動作,不再開口。
他冷了林宇一眼,專心熬痛。
一針止血劑下去,效果明顯,外科醫生動作麻利,熟練的為他消毒上藥,無菌紗布包紮。
書房的門被敲了敲,門外是管家黃叔。
「少爺,虞小姐回來了,這會正往書房過來呢。」
靳承川被疼得昏沉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吩咐林宇:「把門鎖上,她要是問起,就說我在書房開會,把她弄去陪小奶糕上家教課。」
上司的命令最大,林宇只能乖乖聽他的,去替他應付突然回來的虞柔。
靳承川起身,拿了件乾淨的襯衫換上,又跟外科醫生說:「等會從後門走,別跟她打照面,把這幾件浸血的衣服帶出老宅再扔。」
「好的。」外科醫生看他穿完襯衫,又穿西裝外套,很不放心的囑咐:「夏天炎熱,容易流汗,您別把傷口捂得太緊,容易感染髮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