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做點什麼,讓裴吉文森特覺得他依然忠誠可靠。
思及此,他低垂著眼睫,依然什麼都沒解釋,還是只會道歉,「對不起。」
他抬起眼,無聲用口型跟虞柔說:「扇我。」
虞柔一怔,沒動。
「我來。」林宇秒懂:「虞小姐你一邊看著,讓我好好替靳爺教訓一下他。」
他繞過虞柔,怒揪起靳玉執的衣領,掄起拳頭就是狠狠一拳揍在靳玉執的左臉處。
兩人當場打了起來。
林宇儘管身上有傷,揍靳玉執還是綽綽有餘的,把人按著狂揍。
裴吉文森特坐在車上,隔得老遠,都能隱隱聽到別墅里摔盤子摔碗的聲音。
他招手喊來泰德,「你帶人去瞧瞧,勸個架,靳玉執暫時還有點用,別打死了。」
「明白。」
別墅小飯廳里,一地狼藉。
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在打架,準確來說,是靳玉執單方面被壓著打,虞柔坐在餐椅上,沒勸架,眼神複雜的看著。
直到泰德帶著保鏢進來,將兩人拉開,才終止了這場鬧劇。
對於林宇的行為,泰德是輕蔑的,「執少不管怎麼說都是靳氏財閥的少爺,不是你這種人能打的。」
虞柔適時出聲:「是我讓他打的,代靳承川教訓一下靳氏不孝子孫,你有意見?」
泰德不再說什麼,裴吉文森特對誰是什麼態度,決定了他是什麼態度。
他朝虞柔微微鞠躬,「公爵大人還有幾句話要跟執少說,虞小姐您繼續用早飯吧。」
滿桌的飯菜都被掀了個乾淨,哪裡還有早飯可以吃。
泰德立刻喊來兩個女傭收拾屋子,讓保鏢扶著被打得一瘸一拐的靳玉執離出了別墅。
加長版豪華商務賓利的后座車門被打開,靳玉執被請上了車,裴吉文森特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靳玉執被揍得臉頰青了幾塊,嘴角也破皮流血,疼得不停吸涼氣。
林宇明明知道他主動求挨揍的用意,配合他演戲,還是一點沒留手,分明是夾帶私心,伺機報復。
裴吉文森特正在觀察他的傷,將手伸過去,大拇指指腹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幸好,沒打破相。」
「公爵大人是希望我破了相,還是不破相?」
裴吉文森特挑眉:「為什麼這樣問?」
「您把鍋都推到我身上來,不就是想看阿柔從此仇視我嗎,您做到了,她再也不會相信我,靳家那邊,我只怕也回不去了。」
裴吉文森特吸了口雪茄,吞雲吐霧間,煙嗓渾厚低沉:「你不是還有我,只要你對我忠心,公爵府就是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