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對你個人的補償,我已經讓實驗室專門為你研製解藥劑,過幾天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饒是他不願意亂想,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拼湊起來,是虞柔之所以出國的整個真相。
她把自己賣給裴吉文森特當情婦,為了換取能救他命的解藥劑。
——「她今晚累了,已經睡了。」
剛才電話里裴吉文森特的話,一遍遍在他耳邊回放。
胸腔壓抑,心口沉悶。
像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疼到崩潰,疼到失控。
他發顫的拳頭重重錘了一下床板,發出嘭地一聲響,手背上的針眼崩血,鮮血紅得駭人。
田聰又慌張又擔心,「求求您冷靜一點吧,林助也在那邊,他對您一直非常忠心,他絕不可能放任虞小姐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隱情,我一定會繼續打聽這件事的。」
「您要是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啊!大不了等虞小姐回來,您再質問她,何必現在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靳承川痛苦的閉上眼,蓋住了眼尾的深紅,語氣複雜至極,「不用質問什麼,我沒有生氣,我相信她。」
田聰不解:「那您為什麼還……?」
為了他的病,虞柔竟然跑去非酋聯合國跟裴吉文森特周旋。
他更多是感動,擔憂又無奈。
不為虞柔做點什麼,減輕她在那邊的負累,他心難安。
「田聰,聯繫國際慈善基金會,我將以匿名的身份捐贈百億,資助非酋聯合國的貧困救援基金會。」
田聰聽得愣住。
這筆巨款一旦給出去,是非酋聯合國的領導人接收,再由領導人決定如何分配撥款到各個地區的基金會,就等同於直接送錢給非酋國女王。
「您之前不是一直不願意牽涉進其他國家的政權問題嗎?這次為什麼?」
「這錢不白捐,我有個條件,我要親自面見非酋聯合國女王,面見的事必須絕密,連非酋聯合國首相都必須隱瞞。」
靳承川低垂著眸,回憶著虞柔嬌美明艷的臉,薄唇微微掀起一抹笑,「她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總得做點什麼,讓她在那邊不用太辛苦。」
田聰聽得有些感動,還是第一次遇到願意這樣豁出一切為對方付出的深刻感情。
「靳爺,虞小姐現在最希望聽到的好消息,一定是您的病情有好轉。」
「我知道。」
靳承川空洞失焦的雙眸好像重新有了光亮,「原本我對能不能活,不抱希望,但她為了我的命這麼辛苦奔波,我自然不能辜負她,所以我要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