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深無力感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很堅持,「如果保不住這個孩子,我也不會獨活。」
裴吉文森特冷眸微眯,絡腮鬍下唇角抿得很緊,臉色極其不悅。
但當著羅德醫生和妮安的面,他沒說什麼,拽住虞柔的手腕,帶她上樓。
他關了臥室門,將虞柔扔到床邊。
虞柔一屁股跌坐到床上,還好小腹沒磕碰半點。
這個氣氛,使虞柔立刻警惕起來,扭過身就撲到床頭,又想去拿藏在枕頭下面的水果刀。
裴吉文森特像是早就猜到她會怎麼做,出手速度極快,先一步握住她的雙手,沒讓她拿刀。
他陰惻惻低斥:「動不動就掏刀子,你真以為,你用你的命能威脅到我?」
「我沒有想威脅你,我從來沒想過我這輩子還能再次擁有寶寶,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我不想再被迫失去他。」
裴吉文森特冷冷嗤笑一聲,「流著靳家血脈的孩子,就不該生下來。」
「當初你的第一個孩子,靳玉執偽造了死亡證明和醫院火化單,把孩子藏起來養了三年,也騙了我三年,否則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哪怕後來知道他活著,我還是選擇放過他,已經是看在虞琴的面子上,想給虞家留點血緣,現在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留,哪怕你要搭上你的命,也改變不了我的任何決定。」
虞柔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靳家,放軟了語氣問:「公爵大人,你是不是跟靳家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靳家人就是該死,因為這是靳商欠我的。」
虞柔怔住。
他的仇恨,跟靳老爺子有關?
「我不知道你跟靳爺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跟靳爺爺也相處了半年,你們之間若有仇恨,靳承川還在非酋國失聯整整三個月,他肯定會想到是不是你做的,」
她條理清晰的幫著分析:「可是,據我的觀察,他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甚至都不認識你,或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呢,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靳爺爺欠你什麼?」
啪嚓——!
一聲巨響,裴吉文森特憤怒中將整個床頭櫃一掃而空,檯燈是玻璃製品,碎了一地。
虞柔嚇得縮起肩頭,雙手掐緊了裙擺。
「我只說最後一遍,我跟靳家的仇,沒有誤會!」
裴吉文森特說得斬釘截鐵,清晰篤定,虞柔越發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靳家當年的恩怨,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為你們調解一下矛盾。」
裴吉文森特眯了眯眸,掐起虞柔的下巴,「我跟你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如果非要把自己牽扯進我跟靳家的事,跟靳家一起站在我的對立面,我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你,阿琴的面子都不管用。」
他氣場太強了,壓得虞柔遍體生寒,不敢呼吸。
可是,什麼事都一直被蒙在鼓裡,她會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