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攥住床單,壓抑住內心的一抹複雜。
自從母親離世,他這些年的小病小痛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還是第一次將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在靳承川面前。
這個被他羨慕嫉妒,甚至恨過怨過的男人……
「三哥,女王才當政非酋半年左右,她只有話語權,沒有實權,非酋國的大部分軍權都在裴吉文森特手裡,財權在首相大人手裡,女王早就十分忌憚裴吉文森特,三哥可以藉此機會扳倒裴吉文森特。」
靳承川輕笑:「你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
靳玉執繼續說:「但是女王不會輕易降裴吉文森特的權,得抓住他惡貫滿盈的證據,還得找一個代替裴吉文森特管理軍權,並且能為女王所用的合適人選。」
靳承川略微深思,「拜倫侯爵?」
靳玉執搖頭,「拜倫侯爵不行,老油條一個,他一旦握了權,女王很難管控到他,得選一個經驗不足又名正言順的。」
「你有想法?」
靳玉執深褐色眸子泛起微光,「裴吉安斯。」
他撐起乏力的身體,從床頭櫃抽屜里拿出紙和筆,「這是裴吉安斯的一處私宅地址,他老婆快生了,最近很少回公爵府,基本就會待在這裡。」
靳承川打量他,眼神里略帶讚許,「長本事了,從哪兒知道這麼多?」
「這都是小事,不算什麼,我還知道很多勁爆的大秘密,三哥想知道嗎?」
靳承川從來不是愛八卦的性格,沉了聲線吐槽他:「誇你一句,尾巴還搖上了?」
他憋笑:「難得被三哥夸一次,可不得多驕傲一會。」
懶得跟他貧嘴,靳承川將寫著裴吉安斯住處的那張紙條摺疊收好,再次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吃過藥沒有?」
靳玉執點頭。
「什麼時候吃的?」
「大概兩個小時之前吧。」
那怎麼還這麼燙?
靳承川神色嚴峻,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靳玉執以為他終於要走,「三哥慢走。」
剛說話,靳承川就轉頭進了廁所,取來一盆涼水,擰了冷毛巾,替他擦拭手臂,物理降溫。
靳玉執狠狠怔住,「三哥,我真的沒事,你不用……」
「行了,聲音很難聽,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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