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呵然冷笑,「她是個成年且行動和思想都很獨立的人,她有權利選擇自己願意跟誰走。」
兩邊對峙,寸步不讓,虞柔摟緊靳承川的脖子,將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尋到什麼令她安心的地方。
裴吉文森特將她對靳承川的依賴看在眼裡,眯了眯眸,「她現在懷著公爵府的孩子,理應留在非酋養胎,也不適合繼續當靳先生的未婚妻,我會以父親的身份儘快替她向靳家退婚。」
提及虞柔肚子裡的孩子,靳承川的臉色僵了僵,不接話了。
裴吉文森特的視線一直在虞柔身上,壓著慍怒,隱含威脅的問:「小柔,哪怕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會選擇跟我走的,對不對?」
虞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拍了拍靳承川的肩頭,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雙腳穩穩著地後,她越過擋在前面的守衛,站到了距離裴吉文森特兩米遠的位置。
她嗓音溫柔,語氣和神色真誠又誠懇,「公爵大人,今天的事,是我逼靳玉執幫我逃跑,他的本意是不願背叛你的,你如果已經抓了他,請不要傷害他,放他回京都,行不行?」
裴吉文森特冷沉著臉,微挑眉,「這是你乖乖回來的條件?」
虞柔再度沉默。
裴吉文森特訕笑:「可惜了,我沒看見靳玉執,他今天也來了機場嗎?」
虞柔一怔。
他的表情,不像是真的沒見過靳玉執,更不可能不知道靳玉執來了機場。
但他這個態度,虞柔秒懂。
他既不會放過她和靳承川,也不想放過靳玉執。
這次的出逃,已經嚴重惹怒了他,他不做出取捨,他全都要狠狠收拾。
她思索的時候,裴吉文森特嚴肅命令身旁的泰德,「去把四小姐帶過來,她今天受了驚嚇,該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泰德剛往前走了一步,靳承川這邊的守衛迅速掏出槍,靳承川走到虞柔身側,攬住了虞柔的腰肢。
他什麼都沒說,宣誓主權的意味卻非常明顯。
泰德及其手下跟著掏出槍,卻被裴吉文森特制止。
「非酋的冬季漫長且寒冷,最近幾天都是暴雪天氣,辛苦靳先生在非酋繼續小住一點時間,等雪停了再走。」
公眾場合,裴吉文森特不可能跟女王的人動手,消息一旦傳出去,對他的民眾意見會有很大影響。
但只要人還在非酋,解藥劑就算給出去,他們也用不了。
大不了在非酋拖死靳承川的命,虞柔、靳玉執、裴吉安斯甚至整個靳家,還不都任由他算帳拿捏。
裴吉文森特思路清晰,重重一哼,轉身就走,「泰德,通知機場民眾,盜賊已經抓到,不必過度恐慌,機場暫停營運,所有損失全額賠付。」
「不清楚盜賊是否還有同夥,為了防止來酋貴客受到傷害,讓你的手下親自護送靳先生等人回皇家酒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