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作太多了,虞柔原本都不屑拆穿她的。
「我沒有說謊,信不信隨便你。」
她一哼,走到門邊,又覺得不服,氣呼呼的回頭糾正:「最後跟你說一次,我姓裴吉!裴吉!再叫我吉蜜,你這輩子別想跟我說第二句話!」
虞柔失笑搖頭,瞧著她的樣子,像極了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張牙舞爪。
但依照她的反應來看,靳玉執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裴吉蜜,你把他困在你身邊,真的以為是在對他好嗎?!」
這次裴吉蜜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從高奢服裝店出來,裴吉蜜又去了趟華人街,買了一些華國特產,乘車去了郊外小別墅。
她進臥室的時候,靳玉執已經醒了。
頭上、手腕以及身上多處都纏了厚厚的紗布,唇烏白乾澀,臉色也虛白得沒什麼血色,眼神沒什麼神采,盯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吉蜜愣了愣,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靳玉執這種眼神,灰暗,麻木,了無生機。
像一具失去靈魂,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
「你醒了。」她走過去,坐到床邊,將買的東西擺放到床頭柜上,「之前你帶我去逛華人街,喝了奶茶,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味道,我給你買回來了,嘗嘗嗎?」
靳玉執沒什麼反應,依然盯著窗外,完全當她是空氣似的。
「你咬傷了舌頭,父親大人讓羅德醫生給你用了最好的藥,還有身上這些傷,很快就會好的。」
靳玉執垂下眼睫,視線聚焦到自己的手上,試圖動一動手指尖。
裴吉蜜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安慰說:「你放心,羅德醫生已經幫你把手筋接上了,暫時動不了而已,等恢復好,還跟以前一樣。」
靳玉執的眼神是晦暗的。
身為醫生,他心裡很清楚,手筋就算接上了,對筋脈的影響也是不可逆轉的,不可能恢復成原來的狀態。
他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裴吉蜜像是能感受到他的低落情緒,安撫他:「雖然是誤傷,但那群人把你傷成這樣,實在太過分了,父親大人已經嚴厲處置他們了,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父親大人還說了,雖然這次你犯了大錯,但他可以原諒你,只要你不再跟虞柔和靳家往來。」
靳玉執這才側目看她,虛白得唇角嗤笑一聲,「裴吉文森特跟你說,我變成這樣,都是他的手下誤傷的?」
「不是嗎?」
靳玉執呵然冷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剩無語。
裴吉蜜看他這個樣子,心裡莫名慌慌的,「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不是泰德那群手下傷的嗎?是誰傷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
「阿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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