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
他沒有回答她的這些問題,就那麼目光安靜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在她充滿希翼的瞳眸里,他說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為什麼?」
「嗯?」答非所問的,戰景熙完全沒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大手再一次撫向她紅腫不堪的臉頰。
他的指腹溫涼,輕撫上來時,脹疼感小小地減了些,抿唇,戰景熙看向男人專注而漆黑的眸子。
「我怎麼能讓你生日這一天挨打,你爸爸媽媽知道多難過呀。」
年輕女孩的聲音低而嬌,又帶著素日裡不曾有過的消沉和憐愛。
眉心幾不可查一動,周硯川望著她純真澄淨的眼睛,堅硬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半晌,他垂下眸子低低地說了句,「他們不會知道。」
「別的日子他們不會知道,但今天你過生日,他們一定會知道的。」戰景熙信誓旦旦的,「你跟我之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周硯川,周保鏢,周老大,周二十八,只有我戰景熙可以欺負,別的人都不行!」
「……」周二十八。
撫著臉頰的大手捏了捏她俏挺的鼻頭,薄唇涼涼扔給她一個字,「丑。」
「你說我?!」戰大小姐不可置信地伸著手指指了指自己,三連搖頭送給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戰景熙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丑!」
周硯川再度,……
「看大小姐這麼能說,應該是不疼了。」
妹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戰大小姐不滿地斜他一眼,小臉鼓成了青蛙,「周老大你沒有心,大小姐都快疼死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小心我扣你工資啊!」
「……知道疼還衝上來?」
「不然呢,看著你挨啊。」
毫不猶豫的回答聽得周硯川怔了下,「如果當時是顆子彈呢?」
圓圓的貓眼看了看他,「那我肯定是要考慮一下的啊,不然你說我這麼漂亮,萬一子彈打偏了打到我的臉,那我不就慘了?」
凝著她臭屁不已的小臉,周硯川薄唇淡淡地勾了下,「所以下次別再這麼笨了,嗯?」
「你……你說我笨?」
「不然?」男人說著大手又伸向她腫脹的臉頰,眼神里是戰景熙看不懂的深沉複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躲遠一點,懂?」
「可,可今天這事情是我們一起做的啊,我怎麼能……」
「私自帶你去領證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你媽媽會動怒很正常,」男人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對她說道,「以後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許像今天這樣衝過來,要第一時間把自己護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