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多沒有一點是真的。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都是騙她的,全部都是騙她的。
頭痛的快要裂開了,心臟也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無數下,疼,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沖她喊著疼,很疼很疼。
「你確定他是個保鏢?我怎麼看著他這氣質這麼像一個權貴之家養出來的霸道總裁呢?」
「喝喝,快別了吧,你們有見過哪個權貴之家養出來的霸道總裁是練家子的嗎?看他拳腳功夫也知道,他就是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啊,而且人家不是都說了嗎?軍校出來的,帝都最有名的軍校出來的,當然是氣質很好又很正派嘍!」
「他會不會哪個落魄人家的少爺啊?不然也可能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出來體驗生活,覺得日子太無聊才會想著給戰大小姐你當保鏢的,總之,我賭一百塊錢,他肯定出身不凡!」
「周硯川啊,我真是越認識他時間久,我就越覺得他就是個迷一樣的男人!」
「……」
久遠的,關於最初把周硯川帶到眾多富三代面前和大家認識時的記憶這一瞬間裡齊齊湧進戰景熙的腦海里。
畫面轉啊轉的,不知怎的她眼前就浮現出去年在帝都酒吧那個奢華無比的包廂里,當時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沉默寡言的男人,就想,他總那麼站著不說話時,真像極了警匪片裡的臥底或是商戰里的復仇者。
不曾想,他竟真的是。
眼前的視線逐逐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戰景熙閉眼深吸口氣,最後在她腦子裡定格住的是,那一年,周硯川從重症監護室轉入普通病房後,一個晴好的下午,她推著他出去曬太陽。
和煦的微風裡,她看著輪椅里英俊但總心事重重的他,低低的問,為什麼要那麼拼了命的救她?
他的回答是,我這樣的人,死了跟活著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當時,她聽完他的回答,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難過的都要窒息了。
她想,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反正也沒有家人了,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他,所以才將生死看得那麼淡。
也就是那時,她開始在心裡暗暗發誓,有生之年,只要他周硯川還給她做貼身保鏢,她就一定儘自己所有的努力的對他好,讓他不要再那麼孤獨,讓他不要再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她還要告訴他,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死了,她也會記住他的,她會永遠永遠記住他的!
「大小姐?」陸安擔憂的嗓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您還好嗎?」
回神,戰景熙死死地咬著唇瓣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我挺好的,你繼續說吧,還查到了什麼?」
「……您哭了?」
現在的她,哪裡有什麼資格哭?她又有什麼臉哭?
一切皆是因她而起,就連陸安現在的不幸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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