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好一會兒後，戰景熙才漸漸平復了情緒，她眨著朦朧的淚眼看衣著單薄的戰建東，「爸爸，你冷不冷，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欺負你？」
「只是叫過去問些話，哪有欺負為難這麼嚴重。」戰建東說著亦是心疼地為她擦了擦眼淚，見方沁蓉已攙著老爺子往院子裡走去，他壓低著聲音語重心長道，「七七，就算有一天爸爸真出了什麼事，也跟你沒什麼關係，你記住，永遠都不要跟爸爸說對不起，你也永遠都是讓爸爸驕傲的女兒。」
戰景熙腳下一頓，她望著一夕之間白髮都長出不少的戰建東剛想要說什麼，就看他對她搖頭再搖頭，「七七，爸爸今天累了，有什麼話，咱們以後再說。」
……
進到別墅，鍾管家就招呼著一家三口吃飯，景熙是吃過了的，她沒有什麼胃口，戰建東夫婦看起來胃口也一般，一頓算是晚點的早飯，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吃的很認真。
大概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心情不好的很，整個用餐期間老爺子都沒開口說話，別墅里氣壓低的可怕。
飯後，老爺子拄著拐杖起身的同時，厲聲對夫婦兩個道，「現在跟我到書房！」
末了，又看了眼眼睛都哭的紅腫的小孫女，「你爸爸已經沒事了，我這幾天心臟不好，他會陪我住這裡幾天，你等下沒事就回去吧。」
頓了頓又交代她道，「告訴硯川，讓他把公司打理好，等我過段時間休息好了，我會讓你們都到老宅來。」
「爺爺——」戰景熙欲叫住要離開的老爺子，卻被方沁蓉制止住了，她皺著眉頭，「七七聽話，爺爺讓你回去你就先回去！」
「可我想和爸爸在一起，我還有話想跟他說呢。」
「你爸爸已經沒事了，你以後大把的跟他說話的時間。」方沁蓉不容她拒絕地，「爺爺讓你走，你就快走吧，這幾天，你也儘量別回家裡了，還有你記得，如果硯川問你，你只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告訴你，知道嗎？」
「我……」景熙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選擇了聽她的話。
書房裡。
確認到戰景熙離開後，老爺子揚起手上的柺杖狠狠地衝著戰建東的後背就敲了下去。
他雖已年愈八十，力氣仍是很大，戰建東當即疼的額際冒出一層汗。
方沁蓉見狀有心上前去阻止，又不敢。
「現在看到你女兒你知道愧疚了，當初你是幹什麼去了？！」老爺子咬牙切齒地沖戰建東低吼著，「知不知道如果這次你是因為那件事被帶走的，你的女兒現在要面對什麼？依她的心性，她會被輿論逼到抑鬱自殺的！！！」
第97章 討厭這種回家見不到那女人的感覺
「爸……」
戰建東忍耐著狠厲地眯了眯眼，逆光里，他那張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狠辣陰暗，「當年您就應該聽我的，一個活口也別留下，這樣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擔憂了！」
戰老爺子被他氣的瞪大眼睛，揮起拐杖狠狠地又敲向他後背，「不留一個活口？呵，戰建東，你知不知道那樣你老子得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