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景熙的角度看過去,男人現在這樣子實屬扭曲又病態,他看她的眼神更完全是猛虎獵食的那種壓迫。
勾搭在一起太久了,再者說白了這男人對她不就是那點心思?
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女了,也就不需要嬌情什麼了。
而且就是她需要,他又會給她嗎?
他現在怕是巴不得她跪在地上求他吧?
嘆息著聳聳肩,戰景熙挑眉望了眼要把她就在這裡辦了的男人,「要做是嗎?行,你做好措施想要怎麼樣我都陪你!」
破罐子破摔的語氣令周硯川重重一怔,垂眸便看到她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心口宛如被什麼重物沉沉地敲擊了下,他好一會都沒從那疼里反應過來。
這會子戰景熙只想他快點開始然後能再快點結束,他半天沒動靜,她就催促著他,「不是要開始了嗎?」
極不厭煩又迫不及待的語氣聽得周硯川不爽的很,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一副全然豁出去的女孩,「戰景熙,你現在的樣子真廉價!」
烏黑的眼珠一轉,戰景熙仰著俏生生的臉蛋,要笑不笑的與他對視著,「我在你眼裡不是一直這麼廉價嗎?」
「……」
深夜,一切結束後,周硯川在浴室里洗了有生以來最久的一次澡。
閉上眼,腦子裡還浮現的是大床上戰景熙一聲不吭的場景,他知道自己有多狠,只是他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能忍?
那般如瓷娃娃般嬌脆的戰大小姐,她怎麼就做到了無論他怎樣折辱她,她都一言不發。
半晌,他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臥室。
空氣里那股腥甜氣息還在,戰景熙背對著他,似乎是睡著了。
周硯川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著她瘦瘦的小小的身影看了幾秒,正準備關燈也睡下來,忽然聽到她夢囈似的嚶嚀了聲什麼。
頓了頓,他走過去。
戰景熙閉著眼睛,大概是折騰了太久,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單薄的小身板蜷縮一團,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脆弱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消失不見了。
應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她小嘴裡不停說著什麼,巴掌大的小臉緊皺著。
莫名地,周硯川就想知道她在念什麼,他俯下身子,正要貼向她,就見一滴清淚從她眼角處滑落下來。
那滴眼淚很大顆,燈光下晶瑩剔透,周硯川看著,久久都未再能有動作。
……
次日。
琴姐是臨時回來的,進門就聽到臥室里不斷傳來戰景熙痛苦的呻吟聲,她飛快地跑進去,當看到她燒得滿臉通紅時,她魂都要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