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團長和她說過,說他們團雖是成立的年限不長,但資歷都很不錯,會經常有巡演,她當時聽完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前幾天團長和她說這次巡演里要去帝都,她雖意外,但也沒跟任何人講,當然她也做好了去了準備,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工作賺錢,且她還挺喜歡,她沒有理由放棄。
可今天演出開始前團長不知怎的就說取消了帝都的巡演,改為去雲都,有人問團長為什麼這麼突然,團長也不說,但他離開時,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
頃刻戰景熙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但她沒想到這件事傅遠航竟也知道了。
「這一個晚上,景熙你已經跟我說過快十次謝謝了。」傅遠航滿是無奈的嗓音。
「啊?」戰景熙訝然又尷尬地摸了下後腦勺,「竟然有這麼多嗎?」
借著路燈和月光,傅遠航清晰地看到她小臉都有些紅了,他也沒再逗她,「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呢。」景熙搖頭,「我同事她們都說結束後想一起在那邊玩一玩,她們邀請我了,我還在考慮當中。」
一時,傅遠航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這兩年,她拒絕任何社交,也從不提起那些往事,看起來像是已經把所有都放下了,但他感覺得出來,那些結仍在她心上,且她餘生也是不可能忘得掉了。
不覺間就想起兩年前他去醫院看她,昔日那般活潑明艷的人兒瘦成了一把骨頭躺在重症監護室里,那時,醫生說她可能就要那麼躺一輩子了。
後來她的家人用盡了一切辦法讓她活了過來,可活過來的似乎也只是她的軀殼,她不再笑,也不怎麼說話,常常坐在那裡一發呆就是一個下午。
她的手腕那裡更是有一條深到可怕的疤。
【短短五分鐘就讓自己失血那麼多,她一點生的念頭都沒有!】
時隔兩年再度想起當年找醫生問她的病情時醫生的這句話,傅遠航心頭仍是疼的要命。
那麼怕疼的,嬌滴滴的,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是有多絕望,才會那麼用力地劃下那一刀。
垂眸,傅遠航掩飾性地推了推眼鏡,嗓音溫潤低沉,「你們年齡相仿,多在一起聚聚不是壞事。」
「我也在這麼想。」戰景熙說完恬淡地看他一眼,「很晚了,傅大哥你快回去吧。」
難得今天她願意跟他一起吃飯,傅遠航哪捨得才相處這麼一會兒就跟她分開,可一想到明天她要一大早趕飛機,接下來還有連著幾天的演出,他又不忍心,「別太自己太勞累,有事隨時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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