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有理的據的一句話,「我是個男人。」
「呵,」戰景熙涼笑一聲,「沒人讓你非得當男人啊,你可以選擇剁了或者是廢了。」
周硯川再次,……
男女力量懸殊,他的地盤他人又這麼下作,他想睡她多的是辦法,戰景熙明白自己是玩不過他,就只有擺爛,「我是攔不住你,但這玩意兒是我今天最後一次吃了,你用套我信不過你,再想睡我,你去結紮吧,或者不是有那種男人能打的避孕針嗎?你多去打幾針吧,反正我看你病的也不輕!」
她小嘴巴巴的,一副煩死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又萌又可愛,周硯川看著,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心情很好很滿足,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的,總之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看她說個不停又罵人罵個不停的。
他在她身邊四年,驕傲如她,當然不會總對他說愛。
但她都在生活里的一點一滴中表露了出來。
也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他情根深重。
那時候他們在一起,他表面上總照顧她,可心裡是很煩她的,偶爾也會想,為什麼要用這樣迂迴的方式,乾脆給她父母來個痛快也就算了,可每次看到她甜甜的笑臉,還有她總是不管任何場合之下,只要有人奚落他的身份,她都那麼傻乎乎地衝上去要保護他,那些感覺就又跑了個煙消雲散。
他很喜歡她總是黏著他,他也很喜歡她每天小嘴巴巴巴地說個不停,他亦很喜歡她每次去商場買衣服時,總喜歡提著裙擺傲嬌地問他,她穿紅裙是不是京都第一美?他也喜歡每次他們一起出遠門時,她像個可愛的毛毛蟲一樣窩在副駕駛里吃東西,睡覺,或是跟他閒聊。
他不記得,他一點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看她順眼,那麼喜歡看她穿紅裙子,又那麼縱著她在車裡吃東西。
其實跟她相處久了就會發現,真的很難不喜歡上她的,她太美好鮮活,無論是跟她做朋友,做家人,或是只做她的保鏢,都很舒服又自在,她是那樣純粹乾淨。
商晉北第一次問他是不是愛上了她時,他真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大腦一片空白是什麼感受,愛上,他怎麼可能會愛上?於是,他那樣快地否認,仿佛那樣就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他沒有愛上她,他沒有愛上戰建東的女兒,他不會愛上戰建東的女兒,他一次又一次地壓抑著給自己做自認為最完美的心理建設。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地要對她好,見不得她跟傅遠航見面,見不得她吃傅遠航給她買的東西,見不得傅遠航碰她,哪怕只是衣服。
他容不下她眼裡有一點點任何對她有好感沒好感的男人!
他想她無論任何一種情況下都是只屬於他的!
回帝都養病的那段日子,他經常一個人在家裡,商晉北幾次組局要給他接風洗塵他都拒絕後,他就直接殺到了他家裡,他問他,這樣讓人每天打探她的情況,是不是特別特別後悔?是不是想時光能夠再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