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森則是不以為意地回他,「忘都忘了,還能鬧得起什麼?」
霍硯清卻不似他這麼樂觀,愛得這麼深,又糾纏這麼久,會是這麼容易就忘得了?
怕就是真忘了,未來有一天偶然遇到,還依然是什麼都能記起來。
他這個弟弟,此生是認準了戰大小姐!
說到底,也是兩年前他們都大意了。
以為他不再提起,後來又接受了母親給他安排的相親,就是放下了。
誰知他竟然做下強取豪奪到直接將人擄來囚禁的事。
「但願他能忘記一輩子。」
霍硯森聽著他的感慨,無聲地嘆息了下。
兄弟倆說話間的功夫,保鏢就帶著催眠師過來了。
幾分鐘後,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催眠師開始按照之前的說辭對周硯川進行催眠。
「嘭!」
他才不過剛說了一句,房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來。
一行人高馬大的保鏢就沖了進來,將幾人團團包圍住。
兄弟倆帶過來的保鏢當即高舉起手槍呈防備姿態,原來平和肅靜的氣氛陡然變得壓抑緊繃。
算是霍硯森預料之中的,所以他沒有任何意外,只是抬手淡淡地撥開擋在他面前的保鏢。
「霍先生,抱歉要拿著武器對您,是我們老闆之前有交代,除非他過世了,不然就是您也別想對他做任何事!」
保鏢頭目嘴上說著抱歉的話,眼神卻犀利充滿殺氣,他大手更是牢牢握著手上的槍。
霍硯森沒有半點情緒地掃他一眼,「他還說了什麼?」
他比保鏢頭目還要高一點,只是遠沒有他肌肉那麼誇張,一身黑衣愈顯身高腿長,氣勢凜然地站在那裡,深厚的上位者氣息勃然綻放,眸眼積威甚重,無形中讓人感到懼怕更不敢在他面前玩弄心思。
與他對視不過一秒,保鏢頭目就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老闆還說,如果他過世了,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戰小姐所有,至於他的遺體,他說他想要讓我們把他葬在這裡。」
「很好。」霍硯森冷笑一聲,「不想這裡血流成河,一分鐘,馬上帶你的人滾出去。」
「抱歉先生,」保鏢頭目頂著巨大的壓力沖他搖頭,下一秒,他槍口對準那位催眠師,「我只聽命於老闆,您可以在這裡看他,或者做別的任何事,但這位先生,他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