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慕九九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
氣鼓著臉，控訴褚肖源：「九九要告訴媽媽，你欺負我，還打人！」
褚肖源用舌頭抵抵腮幫子，發出一聲訕笑：「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我明明是想給她好東西讓她嘗嘗鮮，你說，是不是啊，辛廚子？」
辛璋聞言，連忙諂媚的彎腰點頭：「是，二少說的是，少夫人可不要亂說話，莫傷了家人和氣。」
褚肖源見辛璋還算上道，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出了房間。
「給我準備早餐！」
辛璋目光在慕九九身上掃了一圈後，又往大床上瞄了一眼，迅速跟著褚肖源出了臥室。
「回二少，早餐一直給您備著呢。」
「再他媽上樓打擾老子好事，辛廚子，你可不是滾蛋那麼簡單的。」
「是是，二少，我記住了。」
慕九九關上房門，反鎖好，一步步往沙發區走去，豆大的眼淚隨著她走動，一大顆一大顆掉下來。
褚嚴修寒著一張臉，從床上坐起來時，看到的就是慕九九這麼一副哭慘的模樣。
他起身下床，朝她走來。
慕九九走到房間正中，聽到動靜，咬著嘴唇，抬頭看向褚嚴修。
她正要抬手擦眼淚，卻被褚嚴修一把握住手踝，然後略粗糙但很溫暖的大手握上她半邊臉頰，先是用拇指擦去她左臉的眼淚，然後拇指越過她的鼻樑，又擦去另一邊的眼淚。
「最後一次。」
褚嚴修聲音森冷的說。
這是最後一次，但凡有下次，他一定會廢了褚肖源。
後果，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慕九九是無辜的，這張漂亮單純的笑臉，只有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
慕九九沒聽懂褚嚴修的話意，眨巴一下沉甸甸的睫毛。
眼淚豆子又落下幾顆，但很快都被褚嚴修盡數擦拭了。
她太委屈了，沒來及弄懂褚嚴修的話意，就忍不住傾訴：「老公，他們太過分了！」
「褚肖源明明在欺負九九欸，那個辛璋卻還幫他！」
「九九就知道，辛璋不是個好東西！嗚嗚嗚！」
「等婆婆回來，九九就讓婆婆開除辛璋！」
褚嚴修：「……」
怎麼聽上去，辛璋的話，比褚肖源的欺辱，還令她氣憤呢？
這麼單純的小東西，也知道挑軟柿子捏……
慕九九吸吸鼻子：「老公，要不是九九發燒，九九一定有力氣揍他。」
「對不起，九九讓老公擔心了。」
「嗯。」褚嚴修向來冷漠無溫的臉，此刻難得流露幾分溫情。
他捧著慕九九的臉，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哄慰：「好了，別哭了，剛才不是說困嗎，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