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她今天受傷的份上,他還是溫柔體貼一點好了。
看著慕九九下意識咬唇的動作,他撥開慕九九的牙齒,聲音略含糊:「傷口疼嗎?」
慕九九連忙搖頭。
「九九不疼的。」
醉酒讓她生出些許勇氣,想起褚嚴修背上的傷疤,她不禁說出藏在心底不敢說的關切:「老公背上的疤,疼嗎?」
聞言,褚嚴修眼底快速划過一抹寒涼。
他背上的傷,也是十三歲那年留下的。
綁匪因為遲遲收不到贖金,開始虐待他,一天只給他吃一頓飯,甚至連水都不給他,隱隱有撕票的打算。
恐懼與饑寒交迫下,他生出了一種非生即死的勇氣,趁只有一個綁匪守點的時候,他偷襲了對方,跑出那間關押他的小屋。
但是他手還被捆著,跑開後腳步難免不穩,加上飢腸轆轆又不熟悉山路,傍晚天色變暗後,一不小心就失足滾下了山。
當時,尖銳的樹杈劃破了他整個後背,鮮血淋漓,他也失去了行動力。
幸運的是,附近的村民發現了他,並把他送去了縣城醫院。
當時他幾乎昏迷,不記得恩人長什麼樣子,不過母親說已經感謝過對方,並給了對方二十萬。
場面混亂加上著急他的傷勢,母親也沒來及問對方的名字和住處,對方拿了錢,很快就離開了。
母親說,當時救他的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妻。
不過他記憶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還伴有清脆的童音,想來,應該是他聽錯了,或者是路上偶遇到的人。
不打算再繼續,褚嚴修撫摸著她的臉龐:「別怕,不會傷害你。」
半夜,看著安然熟睡的慕九九,褚嚴修在她鼻尖上彈了一下。
面對慕九九幾乎秒睡的小臉,褚嚴修無奈的笑了笑。
真羨慕你,什麼也不懂。
說到底,慕九九和他一樣,也有混蛋的父親和蛇蠍心腸的後媽,這些年,她跟著外婆流落在外,過得拮据又辛苦,經歷這樣的家庭,還能有這麼純粹明朗的心性,真是不容易。
其實,這樣也挺好。
不像他,十四年來,沒睡過一個好覺,負重而行的大石頭,壓的他沒有一天能痛快呼吸。
不過,快了。
或許到了大仇得報的那一天,他也能像慕九九這樣,心無旁騖,閉目秒睡,活的灑脫愜意。
褚嚴修起身下床,去寖了熱毛巾給慕九九擦身子,又抱起她抽走她身下的薄被子,換了一床新被子給她蓋好。
隔著被子抱了她片刻,確定慕九九睡沉了,褚嚴修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才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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