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己都不信，所以說的結結巴巴：「九九是在問你。」
「哦……」陳七堯笑著搖搖頭：「那我也不是。」
慕九九鬆了一口氣，拿水杯的手都鬆了幾分。
結果，陳七堯又道：「誰會承認自己是黑社會啊，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慕九九驀然瞪大眼睛，眼睛紅紅的，看上去有點氣。
氣的倒不是陳七堯，氣的是她自己，笨蛋，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啊。
陳七堯好笑的抿著唇：「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慕九九癟著嘴唇，有點委屈的樣子：「那……不是黑社會，為什麼叫老大啊？」
陳七堯想了想：「這個嘛，最早是學生時期追隨他的人，這麼叫的，後來就都這麼順著叫了。」
他們幾個最早跟著褚嚴修的心腹，幾乎都稱褚嚴修為老大。
除了江筠。
江筠是最早跟著褚嚴修混的，為了凸顯自己的『特殊地位』，大多時候他會喊褚嚴修為修哥。
「哦……」慕九九點點頭，原來老公這麼優秀啊。
學生時期，就已經有很多人追隨他了。
讓慕九九緩了緩，陳七堯便打電話叫人送點吃的來臥室。
結果，看到第二個陌生的西裝男人，慕九九嚇的臉色更加慘白，別說吃飯了，恨不得鑽到床底下。
陳七堯無奈，讓人出去後，自己則遠遠的靠在沙發背上，守著慕九九。
他發信息詢問了蘇青丞，蘇青丞說，褚嚴修聽到慕九九醒來的消息，正往這邊趕，不過為了甩開盯梢的人，他並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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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褚嚴修終於回來了。
他風塵僕僕，大步踏進別墅，便把外套和領帶盡數扔給屬下，鞋都沒來及換，便快步去往臥室。
蘇青丞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心裡念叨了一句：就你這樣，還要跟人家離婚，你真是有大病！
進入臥室，就看到陳七堯靠坐在沙發背上面朝慕九九，慕九九則像只落水的小貓，縮在床頭小小一團，雙手攥著玻璃水杯，一臉警惕的盯著陳七堯。
床頭柜上還有未動的已經冷掉的飯菜。
褚嚴修一進門，臉瞬間變的比菜還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懷疑陳七堯的忠心，但是……
「你是不是嚇到她了？」
慕九九一聽到褚嚴修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的一抖。
「一，剁手指。」
「二，毀容。」
「選一個。」
記憶里殘忍的聲音與此時冰冷的質問，重疊在一起，慕九九嘴唇上剩餘的那點血色，瞬間盡退。
但是氤氳淚霧的眼睛在看到氣宇軒昂的褚嚴修時，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立馬放下水杯，從床上跳下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