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嚴修伸手握住廖雲的手:「姥姥,我需要你留下,不要懷疑我的真心,等我的解釋,好嗎?」
廖雲嘆了一口氣:「嗯,我說的這個事兒,你再考慮考慮,我想搬走,不是因為你,你也看到了,九兒太黏我了,這些年我倆相依為命,反而讓她沒有獨立的能力,其實,我們倆分開,或許對你、對她,都好,也對她的成長有利。」
「不好。」褚嚴修沉聲道:「姥姥,這兩天,沒回來,我想九兒,也想您。」
廖雲一聽,心臟一麻。
有多少年,沒有人這麼鄭重其事的說想她了。
廖雲竟然被一個年輕小伙子說的有些心慌了。
這一生啊,她命運多舛,吃盡了苦頭。
親情的溫暖,她其實也沒感受到過多少,四處奔走,以至於也沒幾個好友。
說實話,她已經不盼望生活有甜頭了,她只希望,她想要守護的人,能夠安穩度日,過得幸福,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廖雲掰開褚嚴修的手,低頭站了起來:「唉吆,毛毛球球該餓了,得餵它們狗糧了。」
褚嚴修望著廖雲匆忙的背影,笑著說:「您看,姥姥,您若不在這兒,毛毛球球估摸著會餓死的。」
「瞎說。」廖雲沒回頭,輕斥了一聲,就小碎步的走出了客廳。
玉器店的老闆很快過來了。
褚嚴修讓人把他請到了書房。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手,很快便給瑪瑙珠做好了清理。
不過即便是簡單的修復,耗費的時間也有些長,大約花費了四十分鐘。
對方準備準備串珠子的時候,褚嚴修心念一動,取下自己腕上的黑色珠子。
「老闆,你看,這兩串珠子,能不能相互摻著來。」
他戴的是他母親的遺物。
而瑪瑙珠子是慕九九母親的遺物。
老闆接過褚嚴修的珠子,看了看,直夸褚嚴修的珠子是無價之寶。
但還是很快給出了建議:「褚總,兩串珠子大小、品質甚至是品種都不一樣,串在一起會顯得很突兀,尤其是您的這串,珠子過大,女性戴上去,不美觀,也會不舒服。」
見褚嚴修臉上的表情略失落,老闆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兩個轉運珠倒是可以結合一下。」
「轉運珠?」
「對,你這一串的接口處有個小珠子,可以換這串珠子上面的一顆轉運珠,現在情侶間很流行這種雙拼湊的物件,比如兩個人分別佩戴『平』、『安』,『如』、『意』,尤其是『吉』『祥』二字,單念和合併,都是好寓意。」
「好,那就這麼辦吧。」
最後,褚嚴修的黑金手串取下一個卡接口的小珠子,配到了慕九九的瑪瑙串上,而慕九九的瑪瑙串上,取下一個『吉』字。
結束這個工程之後,褚嚴修想了想:「這個『吉』字,能不能先擋一下。」
這個佛珠他幾乎不離身,但又不想讓慕九九看出端倪。
老闆雖然好奇,但是並未發問,他很快從帶來的手提箱找到一個仿製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