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了慕九九。
白昭昭已經不止一次看到褚嚴修為慕九九發瘋的樣子。
時至今日，她依然無法理解，一個慕九九，一個鄉野丫頭，一個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傻頭傻腦，木訥遲鈍的女人，到底哪裡來的魅力，讓褚嚴修在一堆明珠里撿出來一個沙子！
如果換做別人，她尚且可以理解，畢竟慕九九有漂亮的臉蛋和妖嬈的身段。
但是褚嚴修不一樣，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國際女明星，性感女模特，各國千金名媛，哪一個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偏偏都不要，卻選了一個蠢笨的慕九九。
褚嚴修被齊弘毅攔住後，打算離開的時候，白昭昭坐著他的車，跟他一起先回酒店安置。
路上，褚嚴修拿著濕巾擦著手背上的鮮血。
白昭昭斂著眉目看著他優雅的、不緊不慢的動作。
良久，不甘心的問了句：「慕九九到底有什麼好，是她的蠢讓你心動，還是她的笨撓了你的情根？」
褚嚴修動作頓了一下，繼續擦拭道：「你不該這麼說她，畢竟她對我說過，你是我最好的選擇。」
換個人這麼說慕九九，他早就上拳頭了。
所以，他對白昭昭不能說沒有情分。
白昭昭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才會在褚嚴修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只是，褚嚴修對她的情分，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情分。
白昭昭別過臉去，看向窗外，哼笑一聲：「瞧吧，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我白昭昭才是你褚嚴修最好的選擇！」
褚嚴修道：「那你就當這是命中注定吧，因為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為何非她不可。」
白昭昭聞言，繃緊的弦反而慢慢鬆弛了。
要知道，她不能和褚嚴修談情，只要談到感情上的事，氣氛就肉眼可見的消沉。
因為，她是追求者，而褚嚴修是拒絕者。
他的拒絕，從不溫柔。
所以，後來這些年，她只和他談工作。
能像今天這般，坐在一起，談的卻是褚嚴修為什麼喜歡別的女人，而她還沒有發飆，這是兩個月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白昭昭目光深深陷在回安縣寂靜無人的夜色里，語氣輕緩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非你不可。」
她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但是褚嚴修真心當她是朋友：「可惜，人都是自私的，或許對九兒來說，回安縣更適合她，可是我想要她，我便要帶走她。」
白昭昭頗有幾分無奈。
此時的褚嚴修，腦子裡只有慕九九。
她喃喃自語，為這段談話落下帷幕：「一旦認清自己得不到，才會發現，也並不是非某個人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