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除了嵇康和劊子手之外,還有排列地沒有那麼整齊的三十太學生,此時正有為首的人高聲為嵇康求情,奈何不允。
於是,在琴聲響起的時候,那代替三千太學生的三十太學生,不由得掩面而泣,似乎是不忍心看這位竹林七賢之首慘死當場。
古琴聲激昂中又帶了幾分曠達無懼,即便是對古琴沒有多少研究的人,也能夠從嵇康的彈奏中聽出他的無畏與曠達。
直到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嵇康輕輕合上了眼睛。
這一次,倒是換嵇康提醒一旁的劊子手了,「我彈完了,你可以動手了。」
嵇康這句話說得很平靜,通過衣領上別著的麥克風,傳到了在場遊客的耳中,自然也傳到了劊子手的耳中。
那扮演劊子手的演員有些驚奇,他還是第一次聽這古琴曲給聽進去了,甚至說是聽得入了迷,這可真的是稀奇。
最後,伴隨著劊子手的「手起刀落」,嵇康也配合地倒向了一旁,作已死狀。
就算如此,他的手也下意識地護著膝上的古琴。
在嵇康「死去」的那一瞬間,三十太學生哭出了三千太學生的氣勢。
「啪.啪.啪——」
「呱唧呱唧——」
「好!」
「演得太好了!」
「古琴彈得超級好聽啊啊啊啊!」
「嵇康你好帥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遊客們的歡呼聲里,演員們起身,彎腰鞠躬,一邊揮著手一邊離開了舞台。
*
「嵇先生!」程安茉飛奔上前,停住後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來一句,「你還好嗎?」
嵇康眉目中多了幾分溫和,「不必擔心,我知道那只是一場戲。」
雖然那只是一場戲劇,但是對於歷史中的嵇康來說,那是一場真正的死刑。
「對不起。」程安茉誠懇地道,「是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我想我應該……」
嵇康搖了搖頭,抬手止住了程安茉的話頭,「不必如此,是我自己同意的。」
負責人喜氣洋洋地走了過來,「哎呦,嵇先生,你說你之前沒有演過戲?」
「是。」
「哎呦,那可真的是不得了啊!」負責人的語氣有些興奮,「我跟你說,你這演的嵇康,可比之前的那個演員演得入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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