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肴忍不住追問秦澤琛知不知道那個晚上更詳細的事情。
秦澤琛想了想,說道:「我只記得那時候他們吵得很兇,後來我看到你直接從後院翻牆,爬到了榕樹上面。」
嘉肴不太敢相信:「我翻牆,還爬樹?」
她居然有這麼野性的童年?
「你當然會爬樹。」秦澤琛比嘉肴還要肯定:「你喜歡坐在榕樹上一個人玩,還專挑最高的地方,你不記得了?」
嘉肴搖搖頭。
「你可以再去試試看。」秦澤琛笑著說:「你那時候這麼會爬樹,沒準還有肌肉記憶。」
嘉肴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被拒拒拉著爬樹,最後讓松鼠非常失望的事。
嘉肴:……
算了,還是不要相信肌肉記憶了。
嘉肴:「我爬到了榕樹上面,然後呢?」
「然後你爸媽讓你下來,你不肯。」秦澤琛說:「他們就嚇唬你,要把榕樹砍了,你怕他們砍樹,就從樹另一邊下去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就說你摔傷進了醫院,出院之後,你就轉學了。」
嘉肴和於兮若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驚訝。然後於兮若的驚訝變成了詫異,好像在說你的事情你在驚訝什麼。
嘉肴:……
誰能想到她這個當事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呢?
「所以說世事無常。」秦澤琛抿了一口咖啡:「沒想到之後都沒機會和你見面了。」
嘉肴不知道該怎麼接秦澤琛這句話。這個時候於兮若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秦澤琛坐在外側,於兮若離開需要他起身讓位。
秦澤琛讓開位置讓於兮若離開,就在嘉肴考慮是不是她也去趟洗手間時,秦澤琛坐下來之後卻話鋒一轉:「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那時候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嘉肴:「……什麼?」
秦澤琛說:「小時候不懂,做了些錯事,本來想和你道歉的,結果後來見不了面,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他笑笑:「今天也算是圓滿了吧。」
嘉肴嗯嗯地不走心地應著。
嘉肴覺得秦澤琛說話真的怪得很,恰好這時候白夜鶯在手機里問她今天天氣怎麼樣,嘉肴立刻低頭回復,還讓白夜鶯從現在開始不停給她發消息,讓她看起來顯得「業務繁忙」。
如果不是白夜鶯不能給她打語音,她現在很想去外面接個電話。
瘋狂和白夜鶯來回了幾十句,直到嘉肴覺得再聊下去就不是聊天,而是在玩俄羅斯方塊之後,她暫時放下了手機,偏開頭,假裝覺得身邊的綠植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