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肴於是這才恍然大悟。她捧起了布偶白夜鶯,然後問它:「白夜鶯,你不喜歡去?」
布偶使勁地點點它的腦袋,但因為布偶可沒區分腦袋脖子和身體,整一個圓滾滾,於是做出這個動作帶著它整隻鳥都往前動了動:「啾!」
嘉肴有些為難起來,她想去,但也不想做白夜鶯不想做的事。
最後,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把布偶白夜鶯捧起來,然後放在了腦袋上頂著:「你就待在我的頭上,這樣你就不用飛,也就不用去了!」
儘管在現實中這就是刻舟求劍,邏輯也完全不通,但是夢裡的嘉肴完全認同了這個想法。所以她覺得這個主意不僅可以讓白夜鶯不去,又可以讓她和白夜鶯不分開。
簡直是完美。
嘉肴頭頂上的白夜鶯看起來有些無奈:「啾……」
「她看起來很想去。」一個人對白夜鶯說:「夢裡的人是沒法說服的,畢竟只要她相信,她就在她的夢裡無所不能。」
這兩個人並非真的是人,而是遊蕩在夢中的夢妖。
這兩隻夢妖遊歷的夢境並不多,還只能化作夢境主人熟悉的形態,是兩隻剛初出茅廬的小夢妖,友善但好奇心重。
布偶白夜鶯對這兩隻小夢妖態度並不好:「啾!」
那個人連忙擺手說:「這你可不能怪我們,我們只是路過。再說來自其他夢裡的話她應該是聽不懂的,除非……那個夢和她有關係。」
另一個人意識到了原因:「你在這裡守著,就是不想讓她去那個夢。是因為那是個不好的夢嗎?」
布偶白夜鶯承認:「啾。」
布偶白夜鶯朝他們揮揮翅膀,讓它們趕緊走:「啾!」
嘉肴聽懂了關於白夜鶯不讓她去的那部分交流,於是急了:「我要去!」
她就想去看那個審判會。
「我覺得你還是讓她去比較好。」那個人說:「畢竟夢裡發生了什麼她不會記得,但是你不讓她去的傷心她就會記得很清。」
另一個人附和:「然後她就會記得一隻白色的布偶鳥在夢裡讓她傷心了。」
「沒錯,夢是這樣的。」
嘉肴被這兩個人的話一說,原本還沒想到這點,現在反而真覺得自己會傷心了。
於是她把白夜鶯從頭上拿了下來。
她說:「白夜鶯,我想去。」
為了表達她不去就會傷心這件事,嘉肴選擇用直接哭來表達。但是她潛意識裡還記得之前的設定,白夜鶯的羽毛會變成金幣,而她的眼淚會變成珍珠,於是她哭出來的淚水真變成了一串串的珍珠。
簡單地哭了兩下表態之後,嘉肴再次說:「白夜鶯,我想去。」
被落了一腦袋珍珠的白夜鶯更無奈了:「……啾。」
其中一個人又開口:「你看,這下不去的話她肯定記得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