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瑤被他嚇了一大跳,「哥,你這是怎麼了?」
謝凱雖然很消瘦,但是精神氣卻很足,眼睛裡冒著亮光,他說:「我沒事,不用擔心,快進去,這次我把獨立軍的人請來了。」
他把謝夢瑤推進去,對跟在後面的陳夏笑笑,笑容中帶著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陳夏沒有來一陣毛骨悚然,有些人在受到重大打擊後會性情大變,難道謝凱也是這樣。
咖啡店,謝凱的爸爸,咖啡店老闆,正在吧檯後面做手磨咖啡,往裡走,一個圓桌旁,坐了兩個中年男子,兩人穿著普普通通的夾克,一人手中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煙味完全掩蓋了咖啡的香氣,還未走近,陳夏就聞到了刺鼻的煙味。
走近了,陳夏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兩人,只見一人左眉眉尾有道拇指寬的疤痕,撲面而來一股子悍匪氣,而另一人面容普普通通,但是懷裡右褲兜里鼓鼓囊囊的,從形狀看很像是槍,看起來倆人都不是好惹的。
陳夏眼觀鼻鼻觀心,想必這倆人就是謝凱請來的獨立軍了。
等到她和謝夢瑤選了個離得遠的位置坐下後,外面又進來三個青年獨立軍的骨幹,陳夏有些驚訝,沒想到上次不歡而散後,謝凱還能把他們請回來。
最後到的三名青年獨立軍的骨幹陳夏都認識,這三人是學校獨立陣營狂熱分子,比秦月還要瘋狂。
三人坐下後,沒等謝凱開口,其中一人便說:「謝凱,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也知道,你最好是真的有行動方案,而不是說那些沒頭沒腦無意義的屁話。」
謝凱似乎胸有成竹,如果忽略他那副消瘦的樣子,他好似又變成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獨立軍主席。
他說:「上次的事是我沒有計劃好,我向大家道歉,這次我已經把獨立軍的兩位隊長請來了,兩位隊長都是在前線浴血奮戰過的,作戰經驗豐富,請大家聽一聽他們的計劃。」
一眉毛有疤痕的那個人彈掉菸灰,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笑了笑,「孩子們都別緊張,我和你們都是同一陣營的同胞,很感激大家能夠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裡,一起為我們未完成的事業奮鬥。」
頓了頓,他又說:「我長話短說,大家知道,自從敵人對我們進行連續轟炸之後,我們的同胞傷亡慘重,身體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唉——」
他長嘆一口氣,「不瞞你們說,有很多人選擇背叛我們的事業,以此向敵人遞投名狀,大家都是學校里的佼佼者,接受了最先進的思想理念,擁有不屈的意志,所以我懇求大家,想辦法在思想上對我們的同胞進行安撫,做好宣傳,讓我們的同胞們不要過於恐慌。」
謝夢瑤坐不住了,她在學校里一向是個激進分子,聽說不讓去前線就有些不滿,當下忍不住說道:「不是說讓我們去前線嗎?待在後面畏畏縮縮的有什麼意思?」
獨立軍的人彈掉菸灰,像是在看小孩子玩鬧一般看著眾人:「前線,那可是拼命的地方,可不是你們在學校里玩的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