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定要解決這隻貓,一來它的行為殘忍無比,即便知道貓吃肉是天性,陳夏也無法接受。二來,這一場遊戲不難,死亡人數下降得很慢,她的表現中規中矩,如果不做出些額外的努力,恐怕只能拿保底分了。
解決這隻橘貓後,陳夏又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橘貓的兩個親戚,還有一群流浪的惡狗。
這群狗在這附近幾條街為非作歹,比起吃人,它們更喜歡虐殺,慘不忍睹。
基於惡狗的兇殘,陳夏不敢靠近,還是採用了下藥的手段,罐頭裡拌大劑量的老鼠藥,吃一個倒一個。
遊戲結束的那一天,陳夏慢慢恢復了正常大小,她及時穿上提前準備的衣服,抱起謝富貴打算離開這個房子。
「喵!」
謝富貴驚得眼睛圓溜溜的,不敢相信比它還小的鏟屎官怎麼會突然變大了,幸好陳夏身上的氣味沒變,所以它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一下,在陳夏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任憑陳夏的擺布。
陳夏一口氣跑到樓下,安靜了一整年的小區頭一次有人的聲音。
有人興奮地從樓上往下跑,邊跑邊脫掉上身的衣服大喊大叫。
有人抱著身邊的人喜極而泣,哪怕旁邊的人對她來說素不相識。
「俺的娘嘞,可算是變回來了!這一年過的是啥日子啊!」帶著口音的大媽感慨不已。
何止是一個小區,外面的街道上更是如此。
變回來的店主站在門口久久不語,還穿著校服的孩子從學校往家的方向飛奔。
幾個年輕人拿著木棍、鐵鍬、甚至是椅子腿,圍著兩隻狗,「md,可算是讓老子等到了復仇的這天。」
謝富貴兩隻前爪耷拉在陳夏的胳膊上,大腦袋卻縮在陳夏的懷裡,又想看又害怕。
陳夏帶著它回到曾經居住的小區,上樓時,遇到了一個蹲在門口哭的女鄰居。
大約是心中壓抑了太多的痛苦,陳夏只是路過,沒有開口安慰,她還是哭著說:「我老公死了,我孩子也死了,我該怎麼辦?」
與其說是問陳夏,不如說是在問她自己。
陳夏沉默片刻,「您節哀……」
回到家中,陳夏坐在布滿塵灰的沙發上,靜靜等待遊戲的結束。
耀眼的白光湧現,陳夏閉上了眼睛。
「喵!!!」
「富貴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謝琪溫柔地摸摸謝富貴的肚子,有些擔憂,富貴兒從來沒有這樣悽厲地叫過,是不是身體哪裡出問題了。
話說回來,這場災難太可怕了,不過好在過去了。
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回憶起這一年的精力,好似水中月鏡中花,朦朦朧朧,怎麼都想不起裡面的細節,難道是患上了創傷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