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河裡救人的時候淹死的,死後就被系統綁定了,然後就進入了災難世界。一開始不懂裡面的規則,加入了一個隊伍,被隊裡的大佬帶了十幾場,後來就自己脫離出來自己過災難世界,再後來,就創立了自己的隊伍。
所以我過關很多時候比較隨意,不怎麼遵守系統的規則,因為我的積分主要來源是帶隊分成。
你呢?你是怎麼過來的?」
年樂轉過頭看向陳夏,充滿好奇。陳夏沒有說話,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知道那些過去有什麼好講的,每一次回憶都在提醒她,她現在的存在不過是一場虛無。
「車禍後就被系統綁定了。」陳夏簡單回答了年樂的問題,反過來好奇地問:「你在遊戲世界這麼久了,還會想回到現實世界嗎?」
年樂托著下巴,看著遠方黑色的群山,「偶爾會,大部分時間都快忘了我還在遊戲中。一般積分結算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如果不回家,我攢這麼多積分好像沒意義了。所以很多人在遊戲世界待久了就不想回去了。曾經的現實世界對他們來說才是虛幻的。」
年樂又灌了一口酒,然後站起來用力把瓶子扔到遠處,「大佬,你快去睡吧,我們明天要蓋房子。」
微風吹動陳夏的衣角,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鼻子,趕緊鑽回了帳篷,再不睡覺就要感冒了。
隊伍里的新人沒學過怎麼蓋房子,年樂大概以前學過,指揮大家去砍樹挖土,這樣熱火朝天幹了大半個月,終於見到了房子的雛形。
對這些新人來說,第一次做什麼事都是新奇的,再加上年樂在一旁哄著鼓勵著,最後也建成了一座能住人的房子。
山裡面竹子多,本身只打算在這裡住一年,所以他們建了竹樓。
因為手藝有限,他們只建了一層竹樓,竹樓占地面積很大,差不多有三百多平方米那麼大,分成十來個小房間,做飯洗衣服的地方都放在了外面。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隊伍里的玩家不斷對竹樓進行裝修改造。
他們圍了一圈矮矮的籬笆,站在院內就能看到遠方的群山,因為覺得這樣很美很文藝。後果就是山中野豬輕而易舉翻進來,禍害了剛長出來的青菜,當然,青菜也是他們自己種的。
譚笑和齊顏兩個人弄了一個竹子花瓶,每天興致勃勃去周圍摘野花,結果意外招惹到蜜蜂,被蟄得滿頭包,十天半月才恢復。
不過,這也讓他們得到了一個完整的蜂巢。
遊戲進行到第六個月,死亡人數突然從八九十飆升到一千,接下來十來天,每天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了一千。
隊伍里的新人每天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出去浪了,乖乖待在竹樓里幹活。
陳夏和年樂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意見,懷疑是寄生者開始反攻了。
玩家還剩五萬九千人,根據剛開始第一天玩家的死亡數據來看,寄生者和人類的數量差不多在1:2,加之寄生者隱藏在人類社會,一旦反攻就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