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年樂還是沒忍住:「大佬,這只是一場遊戲,認真你就輸了。我們馬上就通關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去參與進去,又得不到多少積分。」
「我知道。」
年樂無奈嘆口氣,「你怎麼這麼犟?等回到中轉空間,我幫你聯繫心理醫生。」
「不用,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
年樂苦口婆心地說:「大佬,你知道嗎?我遇到過很多很厲害的玩家,但是他們都沒走很久,在一場場遊戲中失去了本心最後喪了命。
你才經歷幾場遊戲,如果這個世界就受不住了,以後痛苦的世界多了去了,只要參與一次,開了這個頭,後面就會一步步淪陷。這就是狗屁遊戲想看到的結果!它就是在玩弄我們!看我們為一群數字玩命!」
年樂越說越激動,直接對著衛星電話破口大罵系統。
陳夏抹掉眼角的淚,「年樂,你別激動,我知道我的本心,通關回家才是我的目的,我一定會把我的安全放在首位。」
「你懂個屁!每個人都這樣和我說,結果一個一個都死了,為了什麼?值嗎?就我活該!活該眼睜睜看著你們前赴後繼去送死!就你們都是聖人,就我年樂是個道德卑劣的小人!」
沒等陳夏說什麼,年樂直接把電話掛了。
陳夏擦掉湧出的淚,曾以為眾人皆醒我獨醉,結果她也不過是在走前人走過的路。
她一度以為死掉的那些玩家都是因為他們不夠謹慎小心,不懂得遠離爭端,事實是,沒人是傻子。
在理智與道德之間,在生與死之間,有人主動捨棄了生,堅定選擇了心中認為對的那一條路。
陳夏坐在石頭上,借著月光,給父母寫了一封註定無法送達的信。
寫好後,她抬頭仰望皎潔的月光——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陳夏收拾好東西,孤身下了山。
山下戒嚴,被分割成不同的區域,有的地方被人類占領,有的地方被寄生者占據。
小心穿過被寄生者占據的城市,陳夏搶了一輛寄生者的車,走鄉村小路,進入人類占據的城市。
被監視一整晚後,有護士抽了她兩大管血送去化驗室化驗,又等了大半天,檢查結果出來,陳夏才被准許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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