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梁卻是說道,「並非是梁不願,而是唯梁一人,心餘力拙,小郎君若想推行此學,還需請大儒助之,而梁從旁佐之。」
曹德聽懂他的意思,知道對方還是願意出力的,立刻洗耳恭聽,「還請先生暢言,阿疾何為?」
衛梁搖搖頭,「梁讀此書,雖知其中有真義,只是才疏學淺,所學不精,若有大儒執言,眾人自不會小覷。」
曹德懂了,也就是衛梁雖然認可這本書有點含金量,但是他說的話分量不夠,曹德要想找人背書,還得找德高望重、公信力高的大佬來才行。
這下難辦了,曹德一臉苦惱,這個時期的儒學大佬,他倒是知道一個,名喚蔡邕,可是這位大佬前兩年就掛了,他要上哪兒去找人背書呢?
衛梁見之便道,「梁知徐州有一大儒,名喚鄭玄,弟子數千,小郎君不妨修書前往,或可如願。」
徐州與兗州相鄰,就在其南邊,曹德鬆了一口氣,距離近的話是件好事,至少找人更方便點。
至此,曹德真心實意地跟衛梁道了聲謝,「幸虧有先生出言,阿疾在此謝過先生。」
衛梁此時也道出自己來意,「我觀《化學教材》似有未盡之言,不知小郎君可有其書?」
曹德自然是有的,他是抽到了全套的化學教材,倒是與前世讀書時期的教材不太一樣,其中基礎階段和進階階段與他前世所學中學階段難度差不多,至於高階階段則要晦澀得多,他大學後就沒學化學了,也不知是否與大學階段相對應。
幸好他已經將進階階段的部分謄抄出來,當即就讓奴僕從箱盒中拿出,遞給了衛梁。
「多謝小郎君美意。」衛梁得了這書,也是如獲至寶,當即便告辭離去,準備回去仔細研讀。
而曹德則是又將《化學教材》基礎版與進階版各抄了一份,然後安排人手前往徐州尋鄭玄,也不知這個大佬是否願意看這書。
曹德嘆氣,從兗州到徐州光是一去一回便要十天半月,再加上找人花費的時間,以及大佬是否同意,若是應下這事,還要花些時間研讀兩本書,只怕等到答覆時已是數月之後的事情了。
他本以為這《化學教材》只之事要暫且擱淺,不成想兗州竟也有所耳聞。
準確來說,是他贈衛梁《化學教材》基礎版當中,提到了鉛對人體有毒之事,不知怎地在兗州廣為流傳,而兗州世家對此則是嗤之以鼻。
「真是無稽之談,會稽上虞魏氏,魏朗之子,自桓帝時便開始傳術,而其精通煉丹之術……」
「邊兄所言不假,聽完雲牙子如今正在編著《周易參同契》,也不知我等是否有緣可得一觀……」
「這煉丹之術自周時便興起,能學此道之人皆是精通百家之長,非常人也,而曹家小兒卻無知自大,竟說金丹是害人的東西……」
便是曹太公也有所耳聞,派人將曹德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