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新鮮感褪去,不少人都開始閉著眼睛休息,周圍開始安靜下來。
列車駛入一條長長的隧道,夏日明媚的陽光漸漸被黑暗取代。
她溫熱的呼吸就在頸邊,一呼一吸間鼻息輕輕扑打在他脖頸,帶起一片悸動。
幸村看向窗外,隧道里的燈光因為飛馳而過的列車變成一條金色的光帶,絢麗而不真實。
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在五條奈奈子剛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
就是她,我要得到她。
他的心思一向深沉,沒有人知道這一年多來,為了能讓她喜歡上自己,他都做了些什麼。
其實上高中之後,他並沒有加入繪畫社的準備,因為在他的計畫中,高中一畢業,就要和早就談好的法國俱樂部簽約,開始打職網,所以就連大學,都選的法國大學。
那天在她的入社申請書上看到【繪畫社】三個字後,他才打了電話給小林社長。
「我以為你高中想專注打網球和完成學業才對。」
小林社長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他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參加多個社團可以多累積學分和簡歷,對我申請大學有幫助。」
這是他第一次對網球部眾人和家人以外的人透露自己的計劃。
小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他不要忘記每個月一次的社團作業。
這只是接近五條奈奈子的第一步。
他曾經在妹妹看的浪漫小說裡面看過這樣一句話。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一向是個好學生。
不管是作為狩獵的獵手,還是作為被狩獵的獵物,他都很成功。
隨著他們兩人關係的日漸明朗,他就知道,那個他經過千辛萬苦假借別人之手推薦給她的遊戲,成功了。
不過,真是傷腦筋,是太遲鈍了嗎,女主角好像並沒有想起來十三年前那件事。
「幸村,你還真是可怕。」
這是上個月東堂和他聊天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
滿嘴的狗糧,好撐!
被兩人的狗糧撐到的玉川忿忿的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一大包薯片,抱著啃了起來。
她發現離開學校之後,這兩個人就不太懂得避諱這兩個字怎麼寫了,到處撒狗糧!
距離他們不遠的小早川老師看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繼續低頭補自己的覺。
她是這次立海大高二a班與c班京都遠足的監督老師,負責兩個班級的安全問題,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她不會過多干預。
更何況,日本男女生只要年滿18就可以結婚。在她看來這群還有幾個月就能註冊結婚的少年們已經是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大人了。
「哇。」
站在早就定好的民宿門口,兩個班級的同學們紛紛發出驚呼。
京都祗園祭作為日本三大祭之一,整個七月份來自全國各地以及國外的遊客不計其數,酒店和民宿的房間十分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