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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奈奈子。」
玉川看她沒有反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把人的注意力拉回來。
見她精神有些恍惚,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問。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他們此時正坐在別墅後院的小花園裡喝著下午茶,可自從坐下之後五條奈奈子就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就連午餐時幸村來找她都被她找理由搪塞過去。
「沒,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她瘋狂搖頭。
萬一被人知道她居然做那種夢,那她還要不要面子了!
端起手邊的花茶輕啜了一口。
看她的確不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玉川放下心來。
「那下午還要去看幸村他們練習嗎?」
切原和丸井已經輪流偷偷跑過來三次了,從他苦著臉一臉哭相來看,今天過得並不愉快。
「就不去了吧。」
她心虛地轉開眼珠子,她怕一見到精市就露怯。
「一會兒我準備把昨天的畫上一下色。」
兩人說著話,玉川看了看不遠處的花房。
「奈奈子,那是花房嗎?」
隨著她手指的方向轉頭,五條奈奈子一口茶水差點嗆在嘴裡,語氣囁喏,連臉頰都是紅的。
「那裡以前是花房,後來改成了我的畫室。」
她是個實打實的植物殺手,任何活著的植物到了她的手裡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即使是生命力頑強如仙人掌也逃不過這一厄運。
國小三年級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國文老師布置了一篇關於植物生長變化的觀察作業後,她攙著惠惠一人買了一株仙人掌。
兩個月後,惠惠的仙人掌開出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而她抱著蔫了吧唧枯黃的仙人掌哭的傷心欲絕。
自從那次她把仙人掌淹死之後,這棟洋房自備的花房就改成了她的專屬畫室。
你有這麼好的畫室為什麼要憋在室內畫畫?
從玉川的眼神里她看到了這樣的疑惑。
她哪裡敢說,現在看到那個花房,就會想起昨晚的夢裡她把精市給醬醬釀了。
昨晚夢裡的花房,與她家的一模一樣。
她甚至還能聽見他伏在耳邊的粗喘聲。
都怪幸村精市!
沒事在睡前跟她說什麼以後可以當她的專屬模特兒!
這這,這誰能不想入非非!
前一晚,被浪漫過敏體質的五條奈奈子打擊到的幸村把她送回了家,直到玉川回來才起身準備離開。
當她站在門口準備目送他離開時,手腕突然被握住,然後就是他俯身伏在她的耳邊,一句話從他的口中吐出,摩擦著她脆弱敏感的鼓膜。
「奈奈子,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模特兒。」
不久後,她就做了那個寫出來一定會被晉江鎖掉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