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位於咒術界,一個沒有術式和咒力的孩子沒有任何用處,甚至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天大的恥辱,說明他們的血統被玷污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不希望他們見面,不過想到小女兒身上維繫著的五條家和加茂家婚約,她還是決定來見見這位小男友。
也冷哼了一聲,抱胸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彼此寸步不讓。
「你別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婚約。」
「那又如何。」
站在門邊的少女將視線透過走廊的窗柩看向泛著光暈的月光。
「您別忘了,明年五月我就成年了。」
「對了,如果五條夫人想嫁女兒,大可以和父親大人再生一個,這次也許就不會再生出一個家族恥辱了。」
說完拉著幸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
一臉無奈寵溺表情的高大少年任由還帶著憤怒難解忿忿表情的女生牽著手往前走,這樣的畫面在橫濱街頭並不少見。
不過兩個漂亮的少年走在夜晚熱鬧的行人街上就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一幅畫,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欸。」
幸村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五條奈奈子的背。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沒有理他,接著往前走。
沒想到幸村不放棄,繼續戳她。
「嘶。」
身後傳來一聲的痛呼嚇了她一跳,皺眉轉身去看幸村。
盛怒中她拉著他的力氣有些控制不住,該不會是太用力了吧?
嗯?
笑意盈盈的臉上哪裡有一點痛苦不適的樣子。
這次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呼呼地一擺手,放開了他的手腕。
雙手抱胸扭過頭不理他。
「喂,我在生氣欸。」
所以,快點來哄我吧!
她其實在茶室的門外駐足很久了。
那個包廂的障子門上只有幾層薄薄的輕紗,她能看見幸村的身影朦朧的從層層疊疊的薄紗中透出來,看不清表情,看不清眉眼,卻能清楚地聽見他維護自己的聲音。
乾脆、明亮,淡淡的,帶著十足的篤定。
在自己的母親稱呼自己是家族污點的時候,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邊。
她就像是被泡進了一杯裝滿青梅汁的杯子中,先是酸澀到極致,帶著果皮的澀意含在舌尖,幾乎要把心臟麻痹,然後又從心底湧上來一陣回甘,衝破了所有的酸澀,在她的心底和口腔一齊泛開。
不過,還是對幸村精市這傢伙沒跟她說一句就出來見五條夫人的事很!不!滿!
所以,一定要他多哄哄才行!
唔,親親抱抱舉高高也行。
悄悄拿餘光瞥了他一眼,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看見她倨傲可愛的樣子,幸村撇過頭輕笑出聲。
然後就看到她不滿地撅起了嘴巴。
反拉過她的手,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不哄我就算了,還把我往不知道哪裡的地方帶,幸村精市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