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兩眼他剛剛倖存的另一隻眼睛,她在心裡思索把那隻也打成熊貓眼的可能性。
注意到她的眼神,青年驀地往旁邊跳遠了一步,手指哆嗦著指向她,語氣驚慌。
「喂喂喂,你可別想再打我了!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去你家纏著五條悟讓他給我報銷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嘖,真可惜。
五條奈奈子非常遺憾地放下攥緊的拳頭。
雖然水谷悠仁很欠揍,但是哥哥那麼忙,還是不要讓這種無關緊要的人隨便去打擾他了。
「不就是一年的網球俱樂部金卡,他們至於這麼拼命比賽嗎。」
青年的聲音有些涼薄。
她抬頭,看到他捻了朵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花枝上掐下來的玫瑰花在指尖轉著,好看的劍眉擰眉,即使是這樣,仍舊一派風流模樣。
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跑道上,幸村正站在跡部身邊做著熱身運動,雖然穿著立海大那身土黃色的運動服,卻絲毫沒有拉低本人的顏值,反而更襯的他充滿少年意氣,即使站在渾身散發著王霸之氣的跡部身邊也毫不遜色。
大少爺!
她翻了個白眼。
「水谷少爺自然不會理解小景的心情,能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努力拿到勝利,這種心情,水谷少爺一定體會不了吧。」
嗯,老陰陽大師了。
隨著她的話語變化的,是青年那張逐漸變得扭曲的俊臉。
手中的玫瑰花被捻的支離破碎,殷紅的花汁沾在指尖,綺麗非常。
——
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樣站在起跑線上的跡部,幸村像是閒話家常一般開口。
「跡部,聽說你下學期就去英國了?」
和他們站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學校的人,聽到他這麼說,紛紛轉頭,滿眼錯愕地看向跡部。
跡部愣了一下,有些鬱悶。
五條奈奈子,你這個大嘴巴!
「那傢伙告訴你的?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真是個沒義氣的傢伙。」
後面一句話是含在嘴裡說的,聲音並不大,也只有幸村和站在另一邊的白石聽清了。
白石藏之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第一次看到被幸村牽著手的女孩,聽切原說是幸村的女朋友,他還覺得詔異幸村會在高中的時候談戀愛,以前都以為對方真的要和網球結婚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擁有這種世俗的的。
可是切原沒說那個女生還跟跡部認識啊!而且聽他的語氣,兩人之間似乎相當熟稔的樣子,就連出國這件事都知道。
真有意思。
又想到這裡,臉上帶著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跡部,是真的嗎?」
說話的是一直寡言少語的手冢。
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走到跡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雙好看的鳳眼裡閃過惋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