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臉上雖然帶著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可最熟悉他的立海幾人卻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好,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在笑容背後,只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就後悔一次爆發出來。
幸村部長坐在窗台上,一條腿彎曲踩在窗沿上,另一條十分隨意地往下垂,一手搭著窗柩,一手握著手機擱在大腿上,微微低著頭深思,看起來有一種瀟灑無畏的落拓貴公子范。
用五條學姐的話來說叫什麼來著
切原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左手握拳砸在自己的左手掌心,臉上掛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叫破碎感
他和五條學姊在一起打電玩的時候就曾經聽她說起過這個詞,還捧著臉特別花痴地對他說,幸村部長就是這三個字的極致代表。
他這邊好不容易想出了答案,後面躲在沙發上暗中觀察這邊東京的丸井和仁王卻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深覺派出去的這個特工不太靠譜。
切原小心翼翼地在他臉上睃巡了一番,然後一不小心,就對視了。
呃
切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噫,涼颼颼的。
「怎麼了」
幸村將擱在窗台上的腳收回,正好整以暇地看著磕磕巴巴的切原。
從余光中看到贏下了雙打二的跡部和真田已經收拾好自己的網球包正往大樓走來。
小學弟緊張地搔了搔自己的頭,將一頭捲毛撥的亂七八糟,看起來更像海帶了。
「部長,我相信學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後面的話在幸村越來越燦爛的笑容里漸漸失去了聲音。
他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幫五條學姐說完話後,幸村部長的表情並沒有轉好,嘴角的弧度正在慢慢擴大,臉上的笑容燦爛而美好,任見了都會夸一句不愧是立海大的神之子。
可是,他心裡的緊張情緒並沒有被緩解,反而在趨向於恐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切原在幸村的笑容里顫抖巍巍。
丸井和仁王在沙發後面扶額可惜。
直到真田推開休息室的大門走進來,才把切原從這種快要窒息的氛圍中解救出來。
看到副部長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切原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感覺到親切。
真田將跨進來的收了回來,然後退後一步。
如果不是門邊掛著寫了「日本隊休息室」幾個字的牌子,他都要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什麼時候切原竟然會用眼淚汪汪的表情看著他了,他又不是幸村。
跡部落後真田兩步,看到他退出來,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真田,怎麼了」
真田習慣性地伸手去壓帽檐,結果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因為要打雙打二,自己的帽子留在了宿舍內並沒有隨身攜帶。
只能搖了搖頭,繼續往裡面走。
此時會議室內的氣氛有些奇怪,切原和幸村站在一起,低著頭看起來像是剛剛挨完教訓一般,而立海吃瓜二人組則是躲在沙發裡面,從上面露出一銀一紅兩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