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柳生開口,一旁的丸井就跳到柳生媽媽面前,十分貼心地伸手端過碩大的盤子,一邊往餐桌走去一邊替柳生回話。
「小赤也這個笨蛋到現在都沒學會舞步,被弦一郎抓著補習啦。」
清爽的少年音中帶著難以忽視的幸災樂禍。
「呵呵。」
柳生媽媽捂著嘴輕笑出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那比呂士你記得幫他們留一點晚餐,媽媽就先回房間了。」
「柳生媽媽再見。」
等柳生媽媽優雅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的拐角後,他們立刻切換成餓虎下山模式。
愛美的柳生媽媽極少吃晚餐,而作為大醫院外科主任的柳生爸爸和正在奶奶家暫住的柳生妹妹並不回來吃飯,所以現在柳生宅的一樓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天下。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一到放學時間,切原就被拎到柳生宅進行舞步培訓。
據每天經過柳生宅圍牆外的鄰居口述,他們天天都能聽見原本安靜典雅的柳生家中傳出疑似有人家暴的吼叫聲,他們懷疑是溫潤如玉的柳生先生在家裡家暴自己的妻子,憤而報警。
後來還是被鄰居們叫來的警察先生查明情況後才洗清了柳生先生家暴妻兒的傳聞。
對於這口鍋,無辜的柳生爸爸表示:我好冤。
而被警察先生教育的真田在幸村揶揄的眼神中沉著下一張臉。
太鬆懈了!
送走警察的兩人一轉身,就看見小學弟乖巧跪坐在廊檐下,全然不見了一貫以來的桀驁不馴。
「對不起副部長,我錯了!」
——
窗外正飄著鵝毛大雪,而室內溫暖如春。
教室里的同學們被暖氣烘的昏昏欲睡,就連午餐的便當都難以抵擋一個接著一個的哈欠。
玉川戳了戳自己便當盒裡的天婦羅,瞥了一眼幸村空蕩蕩的座位。
真是活久見了,幸村精市這個妻奴竟然沒有盯著自己老婆。
「幸村和網球部聚餐去了?」
五條奈奈子一手撐著睏倦的腦袋,一手滑動著手機屏幕,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他們要商量參加冬季全國大賽的事情。」
玉川把天婦羅塞進嘴裡,對味道滿意地點了點頭,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另一件事。
「對了,你知道你和幸村要作為晚會領舞開舞嗎?」
五條奈奈子死魚眼。
幽怨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以當做不知道的。」
玉川嘿嘿一笑,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磕cp的機會呢!
「你要相信你和幸村這對校園最強cp在立海大的影響力,領舞投票你和幸村這組可是一路領先哦。」
對面的少女鼓了鼓臉頰,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像一條失去夢想後突然被迫仰臥起坐的鹹魚。
「好麻煩哦。」
生活不易,擺爛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