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在練習網球的時候播放課文和單字。
「我能想到的方法大概就這麼多了。這樣可以嗎,向日學長?」柴崎芽衣一連串說完,再看向日岳人才發現他的表情不大對。
柴崎芽衣領悟了向日岳人哀怨神情傳達的意思,於是補充了幾句,「這些方法都是我的推測,我自己沒有試驗過。所以也不要太相信我了。」
「本大爺覺得聽起來不錯,尤其適合岳人和慈郎。」跡部景吾嗤笑,向日岳人的小表情根本逃不過他跡部景吾強大的眼力,「我讓人準備音檔,專門播放給你們兩個聽。」
芥川慈郎聽見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迷茫的眼神環是一圈,定在跡部景吾身上。
「小景是要給慈郎聽音樂嗎?」芥川慈郎又開始搖搖晃晃,「我要輕柔的安眠曲喔。」
芥川慈郎說完又倒回地上,一秒熟睡。
跡部景吾氣笑了,「我找人念課文,絕對讓你好睡!」
柴崎芽衣摀嘴偷笑,跡部景吾還真的是拿芥川慈郎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我看就妳來念吧。」跡部景吾精準地捕捉到柴崎芽衣來不及收起的笑意。
柴崎芽衣笑不出來了,她為什麼要挖坑給自己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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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柴崎芽衣而言,整場全校交流大會最大的插曲就是被推選上台演講這件事。
其餘的事,甚至包括擔任高中部負責人,柴崎芽衣自認沒遇上什麼太大的困難。
今年主辦是大學部,高中部只要配合辦理並顧好自己的活動即可,所以比起大學部,柴崎芽衣覺得自己的任務量確實沒什麼。
當然過程並不是沒有波折。
團隊吵架、混水摸魚等等的情況難以避免,當然都有發生,但柴崎芽衣都妥善地解決了。
甚至面對北山榛名,她也沒有露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做特殊對待。
柴崎芽衣會向北山榛名詢問往例,北山榛名也信服柴崎芽衣做的決策,到了後期,兩人甚至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
兩人從互相敵視到多少能夠和平談話,全校交流會功不可沒。
柴崎芽衣的想法是,她的運氣不錯,沒遇上太嚴重的情況,就算吵架也只是小打小鬧,基本上都不是大問題。
一直到活動前一天,柴崎芽衣都是這麼想的。
然而。
柴崎芽衣驚恐地看著休息室里的場景,感覺雙眼快要被閃瞎。
二十多個身穿素色黑衣,手拿各式她或聽說或不認識的道具,整齊地對她微笑,笑不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