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慈郎居然真的有睡不著的時候。
「慈郎學長,」柴崎芽衣認真發問,「請問怎麼樣對你來說才算睡太多呢?」
芥川慈郎含著湯匙,眼神向上飄,「就是沒有被小景抓去練球的話,就會一不小心睡到忘記回家,那樣就睡太多了。」
「那確實有點多。」柴崎芽衣在腦中計算了一下,芥川慈郎口中的睡太多,還真不是普通人認為的多而已。
「就算你能睡著也不許再吃了。」跡部景吾按著太陽穴,無奈地開口,「合宿過後就是全國大賽了,你最好認真遵守飲食規定。」
「好啦。」芥川慈郎不死心地和跡部景吾對視,跡部景吾半分不讓,芥川慈郎只好妥協,轉而對著來收碗的傭人做出濕漉漉的狗狗眼神,「我的第二碗要最大碗的唷。」
芥川慈郎的眼神攻擊特別有效。
原本的甜湯說是一碗,其實為了好看和方便只裝了七分滿,當傭人再次出現時,端給芥川慈郎的是裝到最滿,絲毫不打折扣的一碗。
芥川慈郎開心了,對著跡部景吾得意地嘻嘻兩聲,便埋頭苦吃。
跡部景吾無奈地搖頭。
吃過夜宵後,就真的該睡覺了。
柴崎芽衣和立川千夏睡在一間,但房間裡有兩張加大單人床,既可以相互作伴又不會干擾彼此睡眠。
立川千夏先去洗的澡,當柴崎芽衣洗好出來,立川千夏早已熟睡,小聲地打呼。
柴崎芽衣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闔眼。
過不了多久,柴崎芽衣悲傷地發現,她才是那個晚上吃多了睡不著的人。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著。
柴崎芽衣平時不會超過晚上十一點睡,此刻早就過了最想睡的時間,整個人反而來了精神。
精神一來,免不了思緒亂飛。
柴崎芽衣想到她現在躺在這裡就覺得不可思議,打從進入冰帝以來,她的生活完全偏離了原先預想的軌道。
她認識了這麼一大群朋友,受到許多許多的幫助,想想都覺得她實在是受到上天眷顧。
其中對她影響最大的,是跡部景吾。
如果不是跡部景吾推著她,她不會嘗試這麼多她從前沒試過的事,更不會知道原來她能夠做到的事情遠遠不只是坐在書桌前讀書。
而且跡部景吾……
柴崎芽衣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
她在想些什麼呢。
柴崎芽衣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不能就這樣瞪眼看天花板一個晚上,她得做點什麼醞釀睡意。
沒有睡意的時候,只要挑些枯燥的書閱讀,多半很快就能喚起睡意。
柴崎芽衣的行李箱裡剛好有帶著這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