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哪了?」跡部景吾冷冷問道。
「我……」柴崎芽衣低下頭,「受傷讓你擔心了。」
「你受傷是遠山撞到你,是遠山的錯。」跡部景吾嘆氣,語氣軟了下來,「你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就應該打電話給我,而不是……」
跡部景吾微微停頓,深吸一口氣,「而不是和遠山兩個人開心聊天,連我進門了都不知道。」
「對不起。」柴崎芽衣的頭又更低了一些。
「芽衣,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跡部景吾抬手慢慢地復上柴崎芽衣捏在他衣角的手,「你不知道我擔心你到快要瘋了。」
「跡部學長……」柴崎芽衣失語。
她今天在醫院醒來時,因為聽見了醫生的初步評估,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不嚴重,於是便放鬆了心情和遠山金太郎聊天,卻絲毫沒有考慮到,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大群會擔心、關心她的朋友。
不知不覺,她和冰帝網球部的羈絆已經那麼深,她卻毫無所覺。
「別哭。」跡部景吾伸手在柴崎芽衣的眼角輕輕地按了按,拇指沾上了一點濕潤。
見柴崎芽衣自責的樣子,跡部景吾便也不挑明他的兩句話其實表達了不同的意思。
跡部景吾只是輕嘆,大手放在柴崎芽衣的頭頂上揉了兩下。
「你要試著相信我們。」跡部景吾說,「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求救,我一定立刻趕到。」
「好。」柴崎芽衣帶著鼻音答應。
「醫囑都還記得嗎?」跡部景吾語氣輕快了一些,回復到了柴崎芽衣一直以來認知的溫和,「這幾天的運動就先暫停吧。」
還有這種好事?
柴崎芽衣開心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只一秒她就收回了表情,乖巧地應道「好。」
跡部景吾卻是沒有放過柴崎芽衣那一瞬間開心的表情,便挑眉提醒,「身體好了還是要繼續的。而且你這次受傷證明了你的反應速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之後我們可以針對這部分加強訓練。」
柴崎芽衣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收穫跡部景吾一聲愉快的輕笑。
「行了,早點休息。」跡部景吾最後又在柴崎芽衣頭上揉了一把,「明天還要去看我們贏四天寶寺呢,可不能沒有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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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網球賽場上。
四天寶寺和冰帝各自列成一隊,面對面站立。
觀眾席上,遠山金太郎已經忘了昨晚的恐怖經歷,樂癲癲地湊到了柴崎芽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