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芽衣耳根發熱,伸手往池子裡胡亂指了一隻,「就那隻吧。」
跡部景吾輕輕笑了聲,柴崎芽衣才發現她指的那裡竟然恰好一隻金魚都沒有。
柴崎芽衣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掩耳盜鈴般地又指了一隻金魚,「啊,我剛才是想要這隻的。他游得太快了。」
柴崎芽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但跡部景吾卻沒有戳穿,只是愉快地說了聲好,便帶著她的手往池子裡輕輕一動,毫不費力地撈起了柴崎芽衣為了掩飾尷尬而指向的那隻金魚。
「哇,真的撈到了。」柴崎芽衣不敢置信。
雖然說是跡部景吾帶著她撈的,但畢竟她自己的手還是有動,四捨五入也算是她成功撈到金魚。
眼疾手快這個詞就完全不是用來形容她的,她說要來撈金魚時,壓根沒幻想過能撈到。
跡部景吾見柴崎芽衣開心,就放開她的手,溫聲問她要不要自己再試幾次。
柴崎芽衣說好。
於是她後來又消耗了五六隻網子,無一例外地破了。只是從一開始遇水就破,進步成碰到金魚但還是破了。
兩人的小臉盆里已經有了兩隻金魚正繞著圈圈遊動,也算是有戰果,柴崎芽衣就沒繼續嘗試。
夏日祭有太多她沒體驗過的新鮮事物,不能在一個項目浪費掉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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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要躲在這裡?」切原赤也不甘心地扭動肩膀,卻掙脫不過真田弦
一郎的壓制。
如果從上帝視角看下來,就會發現柴崎芽衣以為走散的一群人正埋伏在夏日祭的各個角落裡。
每間學校分成兩組人,各組所在地均勻分散,確實地做到了讓偵查範圍遍布夏日祭會場。
「赤也,小聲一點,這樣會被發現的。」幸村精市笑著警告,還不忘調侃另一個人,「你看弦一郎也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還不是安安靜靜的。」
「我知道!」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反駁,「決賽前還要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鬆懈了。」
「跡部可是比我鬆懈多了。」幸村精市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切原赤也,滿意地看到他乖乖閉上嘴,轉而對真田弦一郎露出調皮的笑容,「而且弦一郎現在也是共犯了喔。」
真田弦一郎話接不下去,只好壓了壓帽沿,無力地對這次行動表示抗議。
「他們來了。」幸村精市揮揮手,一行人又往黑暗中退了一步,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外頭,跡部景吾和柴崎芽衣兩人來到了射擊攤位。
跡部景吾低頭說了句話,又朝著攤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