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比如速寫或者是風景水彩,在外邊可能會有更多的練習。」幸村提議完,又問:「我記得美術社規定社員每月必須出去採風一次吧?」
早川想想了一下在外邊畫畫被圍觀的場景,心虛地擺了擺手,「有人的話,我會不敢下筆。」
不敢下筆啊……
幸村沉吟半晌,眉眼彎起弧度,「如果擔心被人圍觀,我或許可以提供一個地方。」
見早川還在糾結,他繼續循善誘道:「繪畫不能閉門造車,總要邁出第一步才能有突破。」
「……」聽起來是這樣沒錯……「這個也是花見學姐意見的嗎?」
可是她昨天明明已經把美術教室的鑰匙交給自己了不是嗎?怎麼會突然又讓幸村帶著自己出去寫生?
「嗯,的確是她的意思。」
其實中午的對話是這樣的——
「欸?幸村學弟。」
「真巧啊花見學姐。今天沒有做便當嗎?」
「哎呀,你也知道我一直會在金曜日出去寫生的嘛~帶著便當多不方便。」
「那早川也和你們一起嗎?」
「喲?幸村你竟然知道早川小可愛?」
「畢竟是同班。」
「原來如此——」花見惠子點了點頭,心裡莫名覺得今天的幸村學弟和平時見到的那個笑裡藏刀的不太一樣,「那幸村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小姑娘哦,女孩子是要好好照顧的!」
然後她馬上就自己轉回了正題,「早川不和我們一起哦。不過說起來,小可愛今天估計得自己一個人留守空蕩蕩的美術教室了……」
回憶完,幸村再次道:「畢竟是學姐的拜託,早川也不想我辜負她的期待吧?」
花見惠子:我可沒拜託你這個!
早川世安抿了下唇,思考半晌,問:「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
幸村精市知道對方這是讓步了,於是嘴角的笑意加深,道:「等到下節課結束,我帶你過去。」
「可是幸村君不是得去參加部活?」
「那個地方順路,不需要為我擔心。」
……
順路?
上課的預備鈴忽然打響,打斷了早川的思路。
金曜日的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班導的歷史課。
如果趕不及在他去到教室之前回到位置上,「班導找人」這個藉口可就一語成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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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i~部長看起來怎麼好像是在胡攪蠻纏?」
「仁王君,儘管這節課是體育,那也不是你在這裡聽牆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