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擔憂地看著女生比之尋常稍顯蒼白的面色。
因為長相問題,他對這種境遇其實並不算陌生,甚至有段時間還為此特地去真田的祖父家裡學習了防身術,不過有幸之後都沒機會用上。
早川世安聽出了對方的憂慮。
常年處於弱勢而萬事需要外界幫助的境地讓她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先一步安慰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幸村定定地看了對方一會兒,確定女生並沒有在害怕,才放下心點了點頭。
早川看了會兒窗外的風景,想起了正事,於是開口問:
「今天體檢的結果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我詢問的那位醫生說因為項目比較多,拿到全部的體檢結果可能需要兩到三天。」
這樣報告出來的話……還在上課期間。
「那我讓爸爸他幫你把體檢結果取回來吧?」早川側過身主動提議道。
幸村看著女生望過來的視線,心裡那種詭異的感覺再次升了起來。
不說同班了一年半,他與早川之間除了班務幾乎都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是最近,在他看來兩人之間也不過就是正常的、比同學關係稍近些的朋友關係。
可早川對於他的關心程度絕對已經超出了這個關係的界定範圍。
如果將之定義為喜歡,和學校里其他主動給他遞送情書的女生們卻又不一樣。
她們或許也會關心自己,但那只是一種立於表象的,對於皮囊的喜歡,而非發自內心的關心。
可早川卻與她們正巧完全相反,她從未表達過喜歡,起初自己對她產生關注的那幾天甚至還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但自從那次自己當著她的面產生身體不適以後,對方反而表現出了異常的關心。
「幸村君?」早川世安見男生突然出了神,沒忍住叫了他一聲。
「也好。」幸村按捺住自己的疑慮,點了點頭。
如此答應下來,他還是覺得不妥。
不管對方是抱著什麼原因,自己沒道理就這麼心無芥蒂地接受這麼多好意。
幸村精市想明白了其中關節,於是問:「早川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嗯?」早川歪了下頭,有些不解,「怎麼突然這麼問?」
「有一句話叫——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早川愣了一下,最後看著幸村沒忍住笑彎了唇。
她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扭捏,道:「的確有件事情需要幸村君的幫忙。」
「你說說看?」幸村精市挑了下眉,也是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
如果不是女生之前從未主動提起過要他報答,他可能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早有居心。
「藤仲老師說下周要階段考——」早川世安想起這個眉眼都顯得有些喪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幸村君你給我補一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