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說些什麼。
「我其實有吃一點東西墊肚子的。」
聽到對方極其蒼白的辯護,幸村無奈,失笑地側過頭看向早川,問:「那你吃了什麼?」
「……餅乾。」早川說完,連忙低頭又咬了一口麵包。
「餅乾啊——」
幸村單手撐著下巴,手肘擱在膝蓋上,等早川這一口咽了下去,才又問:「早川你說的餅乾能支撐你跑完下午的八百米嗎?」
早川坦誠而快速地搖了搖頭。
她可是見識過幸村把醫院裡最調皮的孩子幾句說哭的,當時的他差不多也是用這種聽起來極其溫和的語氣。
所謂笑裡藏刀,她才不會自己送到刀口上。
麵包的量剛剛好,早川吃完饜足地舔了下嘴唇。
之前她都沒有來過學校的小賣部,看來以後沒帶便當又不想吃食堂的話,可以考慮來這裡。
「嘴邊還有麵包屑。」
「嗯?」早川抬起手摸了摸,「好了嗎?」
幸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臉上對應的地方,「在這。」
早川拿出制服外套里的紙巾,將自己的嘴巴周圍仔細擦了擦。
她再偏過頭看向幸村,「這樣好了嗎?」
「嗯。」幸村點下頭。
兩方沉默了一小會兒,早川聽他問自己:「吃飽了?」
不知道為什麼,早川覺得這句話後邊接的應當是——吃飽了好上路。
總之就是讓人有種即將要秋後算帳的預感。
早川將紙巾和塑料紙折在一起捏在手心裡,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走吧,扔完垃圾就回教室了。」
「嗯?」
「下午的第一節 課要開始了。」幸村站起身,笑著問道,「怎麼?吃飽了就不想去上課了?」
「哦——」
還以為自己這次會被幸村抓著教育好一會兒的早川揣著疑惑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往小賣部旁的垃圾桶走去。
幸村看著女生的背影,無奈抱臂。
他本來的確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問問早川最近這個狀態到底算是什麼回事。
只是他這還什麼都沒說,對方就滿臉【我錯了】的誠懇表情,這讓他根本不可能像是教育赤也那樣對待她。
他想——
既然早川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之後應該會自行調整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