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畫閒聊時無意間提起這個話題的早川世安輕咳了一聲,抬手示意花見惠子聲音輕一點。
「這個畫家的門票超級難搶,自從知道他要來日本巡展,我就一直關注消息,可惜完全搶不到。」儘管壓低了聲音,花見惠子語氣中的遺憾依舊展露無遺。
這個畫展一票難求早川世安倒是知道。
自從那天收下門票後,她多少也在網上了解了一下關於這名畫家的資料。
埃羅爾·亞度尼斯,32歲,法瑞雙國籍,可以說是年少成名。
他的成名作是一幅名叫做《野鴉》的黑白版畫,強烈的視覺衝擊加上另類的透視角度,令他在一夕之間揚名藝術界。
早川世安見花見惠子滿臉喪氣,有些不忍心,思量了半晌道:「要不我把門票給學姐?」
畢竟她還沒給幸村一個準確回復,去或者不去隨時都可以決定。
再者說她畫畫不過是為了記錄生活,對於畫展的關注度反而沒有幸村與花見來得高,不如讓花見去看,或許這張門票會更有價值。
「!!」
花見惠子仿佛垂死病中驚坐起,驚喜地看向自家可愛小學妹,但只是短短几秒,她就偃旗息鼓了,「算了……還是你和幸村學弟去吧。」
「嗯?」
怎麼突然又不想去了?
花見惠子雙手叉腰瞪著早川世安,恨鐵不成鋼地道:「我說世安醬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之前勸我的時候不是挺懂得?」
早川世安不明所以地笑道:「懂什麼?」
「就、就小風他……什麼在不在意啊,什麼的……」花見惠子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不僅是聲音低如呢喃,臉上還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一本言情小說都沒看過的早川世安歪了下頭,「可是朋友之間互相在意不是很正常?」
「……」完,她是真不懂。
早就和野澤風晉升為情侶關係的花見惠子無奈地抵住額頭,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過了一會兒,花見惠子放下手,認真道:「世安醬,你不會以為男生單獨邀請女生出去見面,只是因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關係吧?幸村學弟明顯是在邀請你共赴一場甜甜的約會啊!小——世——安——」
早川世安手上的畫筆一頓,險些被嗆到.
「約會?」
花見惠子用【你沒救了】的表情盯著早川世安看了幾秒,深深嘆了口氣,道:「你去看畫展的時候記得多拍點照片,讓學姐我用照片飽一下眼福。」
「學姐真的不自己去嗎?」
花見惠子繼續瞪,「你是在逼我後悔!!」
「我沒……」
花見惠子扭過頭,「不去。」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