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比有太陽的時候暖和,記得把圍巾戴上。」
「哦——」早川世安低頭看著懷中那一團,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將書包遞了過去,「謝謝。」
早川世安一邊戴圍巾,一邊平復著氣息。
等到圍巾繞完,她終於覺得自己緩和了一些。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周末要不要陪我去畫展?」
「嗯。」早川世安點了點頭。
但她忽而想起花見惠子失落的表情,「但是幸村你還有多餘的門票嗎?」
幸村精市眉梢一挑,問:「怎麼了?早川還想邀請別人?」
「不是邀請。」早川世安搖了搖頭,「花見學姐好像也很喜歡這位畫家,我本來想和你商量,將門票直接給她,但是學姐她……沒要。」
幸村精市聽這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他難得體會到這種情緒,應當被稱作是失落。
除去童年那些不經事的鬧劇,這可能是他第一次開口邀請一個女生。
幸村精市被這種情緒主導著,忽然想起來方才仁王問自己的問題——
【你最近好像很關心這個女生?】
是啊……有點過於關心了呢。
已經不僅僅只是好奇了,自己可能不知不覺間就陷了進去。
失落過後,又是對於女生坦白的無奈。
他看得出來,女生完全沒有往那個方面想過。
「不好意思,這個畫展的門票的確有些緊張。」
幸村臉上依舊掛著笑。
但早川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看出了一絲委屈和埋怨。
第二十五章
早川世安走了幾步以後,還是覺得不對,遂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幸村精市微微睜大了雙眼,鳶紫色的眼眸仿佛在那一瞬間都亮堂了一些,「嗯?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但早川世安直覺對方臉上的驚訝應該是裝出來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種【是,我就是不開心了,不過你發現了所以我很欣慰】的意思。
所以果然是不開心了。
「多少能聽得出來。」早川世安已經習慣了這種獨屬於幸村的孩子氣,點了點頭,向他解釋原因,「每個人情緒產生變化的時候,語氣和語調都會產生一定變化,你剛剛的聲音明顯就低沉了不少。」
「……是嗎?」
幸村精市回憶了一下,卻並沒有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有改變得多麼明顯。應該說在偽裝情緒方面,他還以為自己一向比同齡人技高一籌。
不過……早川觀察事物的角度好像一直很別致,總是能挖掘到一些別人關注不到的細節,上次那個「盲人」偷竊事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