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網球部的人執行命令的效率一向很高。
柳生比呂士去聯繫了站務員讓救護人員到了能夠第一時間通行,真田弦一郎則冷著臉讓圍觀者儘快離開現場。
至於其他人,聽了柳蓮二的話便不再圍著幸村,而是自主站到了一邊。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這讓他們的神色呈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擔憂和焦急。
唯獨仁王雅治,他走到了早川世安和柳蓮二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看你們兩個的表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仁王,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仁王雅治盯著強裝鎮定的早川世安半晌,青玉般的眼眸移到了幸村的身上,「部長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們——」
柳蓮二將早川世安攔到了後邊,皺眉道:「閉嘴吧,你現在氣在頭上,仁王。」
仁王雅治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其實即使對方話沒說完,早川世安也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
如果幸村精市出事,他們會群龍無首,會失去精神支柱,會將事先知道實情卻未曾告知的她視為異己。
如果在仁王追問的時候,她事先就透露了,網球部的這些人就一定不會任由幸村這麼任性妄為的消耗自己,至少不會讓他去參加修學旅行。
但現在……
好像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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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只能隨行兩個人。
因為早川世安和柳蓮二是唯二的知情人,自然是他們兩人跟車。
「剛才仁王說的話,早川桑請不要放在心上。」
早川世安搖了搖頭。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生怕漏過一絲對方痛苦的神色而耽誤了什麼。
「幸村的病……」
「會好的。」早川世安捏緊了拳頭,「一定會好的。」
他一定可以重新站到賽場上。
這次,她會看著他拿到獎盃。
夢裡的場景,這次不會再出現了。
她都已經聽到過一次那麼絕望的嘶吼了,怎麼可能還任由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阿市之前和她說過,由於手術成功率不高,他因為擔心才一直拖延到六月份還沒有接受手術治療。
所以他才會沒有趕上那場比賽。
所以才會輸。
只要這次能讓他趕上,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幸村精市進了急救室沒有多久,早川貴志就驅車趕到了醫院——今天他為了女兒特地申請了調班,所以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