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五瓣花順著綠色的花莖自然垂下,幾枚幾枚挨在一起。
「你剛剛說它叫獨占春。」
早川世安蹲下身,伸手輕拂了一下花朵,最後因為害怕將它打落,遂收了回來靜靜看著並感慨道:「很好聽的名字。」
「要不要猜一下它代表的寓意?」
「嗯……」她不懂花,更不解花語,最多就是胡亂猜猜,「既然有個'春'字,會不會和生意有關?」
「差不多哦,世安果然是一猜一個準。」幸村彎起唇角,繼續道:「獨占春華,蘭滿庭芳,代表著生機盎然。」
「不過父親起初將它從國外帶回來的時候,它總是耷拉著,我還以為養不活了呢。」
「那幸好,你把它救了回……」
幸村精市聽早川世安的話音頓在了不該頓的地方,立即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她。
他跟著蹲下身,右側膝蓋點地,探頭看向早川世安,只見女生蹙著好看的眉頭,神情中帶著幾分痛楚和慌張。
幸村心裡沒底,語氣難免顯得有些急切:「突然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早川世安搖了搖頭,抿唇糾結了一會兒,輕聲道:「可能是那個……」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先進屋吧,裡面暖和一點。」幸村精市扶著早川世安的手臂將人半託了起來,「走得動嗎?」
「嗯。」
好在這會兒他們在家裡,幸村夫人自然能夠將一切搭理得井井有條——畢竟女孩子特殊時期需要的東西她都有。
約莫十分鐘後,早川世安屈膝坐在幸村精市的被窩裡,手中捂著幸村夫人泡好的紅糖薑茶,低頭吹著裡面的熱氣,始終不肯抬頭。
幸村精市將沖了熱水的暖手袋遞到女生面前,問道:「還會覺得冷嗎?」
「很暖和了。」早川世安生怕幸村還要去拿什麼東西塞過來給她暖身子,又補了一句:「我其實沒什麼事情的。」
「真的?」
早川世安一臉篤定地點了點頭:「真的。」
退一萬步說,她人都已經窩在羽絨被裡了,屋子裡還開了暖氣,如果還覺得冷那她一定是出問題了吧?
將暖手袋安置在被子和腹部之間,早川盯著手中玻璃杯的水面心中倘過暖流的同時卻也有幾分無力。
說起來她到底是怎麼被塞到床上的啊?
好像是和幸村伯母說了以後,她忙不疊地就把自己往這個房間推過來了。
幸村精市看出了早川世安的不適應,轉身走到了書架前。
他從較高的一層中抽出了一本冊子,和剛才幸村早櫻遞給早川世安的那本大小差不多。
他晃了晃手中的冊子,問道:「想看看照片嗎?修學旅行的照片都洗出來了。」
早川世安抬起頭,眼睛亮了些,一副想要看的表情。
幸村精市將褐色的相冊攤在了早川世安的面前,翻開第一頁,是修學旅行第一天c組的大家在立海大門前集合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