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而且也不是他們兩個人單獨這樣認為,幸村這段時間給自己制定的訓練計劃體量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就連周末也得不到休息,他們真的會擔心他初愈的身體會受不了。
「我是不是需要提醒你們一件事……」幸村精市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現在距離我出院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手術日期是一月三號,然而現在已經是二月中旬了。
他的意思是,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
柳蓮二:「精市,區域賽是四月下旬,而且立海大作為種子隊是輪空直接進入縣大賽的,你真的不需要這麼著急。」
真田弦一郎雖保持著沉默,卻點了下頭,表示自己這次站在柳這一方。
幸村精市見兩位摯友「同仇敵愾」,難掩煩悶地用指腹揉了揉眉心。
外面的練習賽並沒有受裡面的氣氛影響,依舊如火如荼地繼續著,幸村聽著更加煩躁,指骨抵著太陽穴對著兩人道:「你們先出去吧,外面得有人盯著。」
社辦的門被柳蓮二帶上,幸村卸了力氣,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頭頂的白熾燈有些晃眼,讓他忍不住用手背覆蓋在了眼睛上。
雖然身邊每一個人都有意無意地提醒過自己不需要這樣努力,但他們這樣想只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所向披靡,從始至終都是那個沒有敗績的神之子。
其實不然。
按照柳所收集的數據,那小子……應該快要回國了吧?
越前龍馬。
眼皮上手背施加的重力仿佛化成了心中的壓力,也是在這無意中,少年的四指不知何時已經曲起握拳,嘴角也變得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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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世安過了個周末再見到幸村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她試探下來直覺是網球部內部出現了問題,可她畢竟不是很懂網球,多問了也幫不上什麼。
她能做的好像就只是在幸村心情不好的時候陪著他。
她本來以為幸村內心如此強大的一個人,只要時間久了,自己慢慢也就能調節好了。
直到柳蓮二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攔住她。
「早川桑,或許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早川世安從教室的後門看了眼幸村的背影,此時他正書寫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外面。
她點了點頭,隨著柳蓮二的腳步去到了走廊的另一邊。
……
國三的學長學姐陸陸續續地已經不再參與社團活動,各個社團的社長也開始準備進行職位的交接。
早川世安在花見惠子說明她打算把社長職位移交給她的想法後,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